他見過女人懷孕的,沒有胃口,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抵抗力差,生病了隻能挺過去,也不能吃藥的。
“王妃懷孕了?”其他人一臉驚訝。
忌情來回看他們。
誒,怎麼大家一下就猜著了啊。一點神秘感都木有。
她也沒有遮掩,笑著點頭承認。
“真的啊?咱們王爺有後了!”破雲驚喜的呼道。
“王爺要當爹了……”追影瞪著眼睛喃著,這,感覺好玄妙啊。
他們王爺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以前吧,不親近女人,又有克妻謠言纏身,身上的毒不定時發作,娶妻生子這種事,大夥兒都沒想過。隻想著王爺能夠活下去便是上天給的最好恩賜了。
冰凝盯著她的肚子看,眼神很複雜,其他三個則又驚又喜,難怪王爺常說,王妃就是老天爺賜給他的開心果,他的福星。
行至晌午,總算有了一家落腳的客棧。
客棧裏的隻有一對夫妻,女的貌美如花,男的駝背鬥雞眼。
很奇妙的一對組合。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幾位客倌,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月眠說道。
忌情小聲問道:“現在時辰還早啊。”
“咱們不趕時間。”鳳君絕笑笑,牽著她的手往裏走。
他可舍不得她受累。
追影在外安置馬兒,其他人則拿行李跟著老板娘上樓去。
鳳君絕二人坐在樓下大廳裏,老板提著水壺過來招呼:“幾位客倌想吃點什麼?”
鳳君絕問:“你們店裏都有些什麼招牌菜?”
“小店比較偏僻,店裏的食材都是在山間打的野味和自家種的小菜,還望客倌們見諒。”駝背老板賠著笑說道。
“那就上你們的拿手菜,再來幾個清淡點的,上壺酒。”鳳君絕說。
“好勒,二位請稍等。”
那老板躬身退下時,似不經意地看了忌情一眼。
忌情正好抬頭,也對上了他的目光。她微微皺了下眉。
“怎麼了?”
忌情轉眸看向鳳君絕,身子微微前傾,低聲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完成怪怪的?”
“嗯?”
忌情轉著眼珠子四下看了看,隨即撓撓頭,說:“我也說不上來,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也許是那對夫妻組合實在太奇怪,女的太媚,男的太猥瑣,剛才那駝背的眼神也令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鳳君絕笑笑,給她燙了下杯子,再倒了杯水遞給她,說:“別擔心,有我呢。”
那老板娘將客房安排好後,扭著蜂腰風情萬種的走下來,朝他們走來,“客倌吃得可還習慣?”
鳳君絕逕自給忌情布菜,看都沒看老板娘一眼。
忌情則抬頭看了眼,淡笑著點頭。
“幾位客倌這是要去哪兒呢?咱們這地方偏僻,很少有人路過的。尤其最近這兩國戰事吃緊,就一連好幾天都不見一個生人了。”老板娘笑眯眯的看著他們道。
忌情盯著她的臉,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究竟有多大年紀了。說她是個婦人吧,那張臉又像是少女,可她的風韻神態,又妖嬈嫵媚,尤其是那雙媚眼,跟帶鉤子似的,眼波流轉,都帶點勾人的意味。
忌情看著,心裏就想著一個字:騷。
鳳君絕眉間劃過一道蹙痕,顯然不喜歡她在旁邊嘰嘰喳喳的。“有什麼需要我們會再叫你。”趕人意味很明顯。
老板娘看著鳳君絕,對他的冷淡似有不滿,卻很快掩飾無痕,風情一笑,“好勒,那就不打擾客倌用餐了。”說罷,轉身扭著腰就離開了。
忌情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這老板娘似乎對鳳君絕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啊。生得這麼媚,配了個歪瓜劣棗,難得出現一個極品美男子,態度熱情些,多看兩眼也是正常的。
不一會兒,月眠他們也下來了。
他們在旁邊的桌坐下,那對夫婦給他們上了菜,野味配小菜。忌情聞不得油膩,但也不能讓幾個大男人跟著她一起吃清淡的。
“可餓死我了。”破雲正要動筷,被冰凝喊住。
“等會。”冰凝低聲製止。
“怎麼了?”
冰凝朝月眠看了一眼。
月眠皺了下眉,隨即看向那些菜,然後抬眼不著痕跡的看向櫃台的那對夫婦,見他們也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
月眠不動聲色,拿起一壺酒滿上,袖子裏悄然滑下一顆白色藥丸,他神色自若的道:“大家趕了一早上的路了,來,咱先喝兩杯。”
他們到底是有默契的。
破雲見狀,也放下筷子,拿過月眠替他們斟上的酒,閑話般的開口:“這邊的氣候似乎挺低的,昨晚上差點沒把我冷死。冰凝,你也喝點兒,估摸著晚點又開始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