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呀,就是喜歡跟他在一起嘛。”
“那麼,宋辭喜歡你嗎?”
林思月眨眨眼,苦惱的蹙下眉,說道:“他應該不知道吧。”
“這麼說,你是單戀咯?”
她歎了口氣,點點頭。
嘖,這事整得……真是孽緣啊孽緣。
“不過我長得這麼嬌美可愛,又這麼有才華,我相信宋辭是個有眼光的男人,他一定也會喜歡我的啦。”
忌情無語。
這妮子比她還要自信呐。
忌情瞅著她一臉單純,心想著,這麵目男倒也還是個好哥哥,至少,沒把仇恨加諸到她身上。血海深仇,一個人全扛了。
唉~正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兩個男人,她是該同情呢還是同情呢?
望著單純無邪的林思月,她實在不忍心去破壞。那些複雜的恩怨情仇,就留給當事人自個解決吧。而她就帶著她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忌情拍拍她的頭,說:“好吧,如果我能順利逃離你大哥的魔掌,我就帶著你尋找愛情去。”
“真的嗎?”她驚喜又感動。
“別高興得太早,你大哥不好對付呢。”
“別擔心,有我呢。憑著咱們兩個的聰明才智,還怕扳不到惡勢力嗎?”
忌情很是懷疑的看著她。這妮子的智商真的可以信賴嗎?
……
林思月是迫不及待想要逃走,她實在是很想宋辭呐。
第一個晚上,她弄來了迷煙,躡手躡腳來到她大哥的房間外,朝窗上戳了個洞,對著裏麵吹進煙,豈料,那迷煙像是被人控製一般,會認方向似的,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噬的迷煙將她足足迷昏了一整天,徹底丟了個大臉。
第二個晚上,夜黑風高,適合偷雞摸狗。
屋頂上,忌情沒好氣的盯著另一端半天沒爬出一米的女人。“我說你這樣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到達目的地啊?”
再這樣下去,別說偷溜進麵具男的房間把東西進他的床鋪底下,連到不到得了他的房間都有問題。
林思月被迷暈了一整天,懷恨在心,慫恿忌情一起捉弄她大哥。
忌情就陪著她鬧,整不倒麵具男也要讓他睡不安生。
“我很快、很快的,你別催呀……”林思月嘴上說著,身子卻跟毛毛蟲一樣慢吞吞的蠕動著,忌情險些失去耐心。
她以為這妮子偷屋頂是專長了呢,沒想到她居然畏高。之前不是還老爬屋頂偷窺她和鳳君絕的麼。
林思月是因為太過緊張。她大哥這麼精明,她更得小心謹慎,不能弄出半點動靜。如此一來,她手腳便更笨拙了。
她可不能再出師未捷身先死。
思及此,她更是閉緊雙眼,打定主意采取她認為最安全的方式繼續移動。
她移動得越慢,製造的聲響就越多,陰暗的黑夜裏,不時可以聽見屋瓦承受重量時發出的細微聲音。
在另外那頭等候多時的忌情皺起眉,“拜托你輕一點好不好?你不知道那家夥的靈敏度堪比野獸嗎?”
她壓低聲音,居高臨下地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任何人被這些異常的聲響引來。
“我盡量、我盡量……”
忌情看她那樣子,又覺得很好笑。真是沒見過這麼積極坑哥的妹子。這平時得被壓製成什麼樣才這麼大的怨念。
忌情等得不耐煩,身手靈活敏捷的來到她麵前,二話不說地拉著她的後領,使勁往前拉。她可不想陪她在屋頂上吹冷風,耗一晚上。
“哇,你不要這樣子拽我啦,我站不穩啦……哎呀,要滑下去了……”
“你小聲一點,找死啊!”忌情沒好氣的喝斥。
正在這時,一道高大的黑影輕輕地飄上屋頂,無聲地落在兩個拉扯不休的女人身後。
四周一片漆黑,高大的身影緩步向前,與身俱來的氣勢讓兩個女人同時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對這氣息實在的感覺太熟悉太強烈了,極有危險意識和求生本能強的林思月,馬上就發揮出超常靈活的行動力,鬆開抱住忌情的手,雙手雙腳像靈活的壁虎一樣,一口氣竄回剛才的位置,然後順著梯子蹭蹭蹭的滑下去,一氣嗬成的逃亡動作看得忌情傻眼。
忌情錯愕的望著剛才像蝸牛,轉瞬間化身為迅敏的壁虎,不要命般的逃亡匆促。呆怔片刻,靠,這沒義氣的女人!
這麼怕死,還慫恿她一起整蠱她大哥呢。這女人,不僅坑哥,還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