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他們了。反正有他在,總歸不會讓她出事兒的。說不定他還可以趁她醉後再能聽她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這小東西平常那張嘴啊,太會氣他了。

城內江湖人士頗多,幾乎所有酒樓都住滿了客。又正逢連夜雨不停歇,眾人無法出門,便隻好呆在酒樓裏。

故而酒樓大堂內,幾乎是高朋滿座,氣氛十分的喧嘩。

忌情坐在二樓雅座,倒也還清靜一些。她望著底下那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捧著臉頰發呆。

哎,那武林至尊到底是何許人也?究竟要見她做什麼呢?她想不通,想不通,困擾她一整夜,好奇在她心頭係起了結,結不開真的是很難受呐。

真煩!真是煩!這些人就愛故弄玄虛吊人胃口,搞得她都想親自去找那個人了。

不亂與鳳君絕出來,便看到忌情抓頭撓耳,眉頭深鎖的煩躁樣子。

兩人互視一眼,搖搖頭,朝她走過去。

此時忌情已然換上了一身女裝,淺淺的粉白,俏麗清雅,未施粉黛的小臉幹淨秀麗。

“再抓頭發都要掉光了。”打趣的聲悠然響起。

忌情拉回思緒看過去,是不亂笑眯眯的笑臉。

見他們過來,她趴在桌上的身子直起。

鳳君絕自是在她身邊位置坐下,順勢摟住她,他抬手替她理了理鬢發,“煩什麼?還在想罰上使的話?”

忌情點頭。

“無須煩憂,他們若當真有事,定然還會再找上門的。”鳳君絕淡淡寺說。

忌情一聽,眉頭舒展。倒也是哈。

昨日畢竟也不是個說話談天的好時機,等下次再見到罰上使,問個清楚便是。若實在不行,那就幹脆去見一下武林至尊本尊就好了嘛。

忌情拍了下腦門,重展笑顏,“對啊,想那麼多做什麼,自尋煩惱。”

鳳君絕笑望著她,滿目寵愛。

這丫頭哪是在擔心什麼,她分明就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所折磨的。

放開心懷,忌情胃口便也好了。

這個時候還早,鳳無塵還在賴床。

不亂讓店小二再上兩份早膳,要了一壇上好女兒紅。

“來來來,天下煩心事,唯有酒能解千愁。喝酒才是人生一大樂趣,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小丫頭,你別擔心,為師與那夜無崖可還有些交情,他那人正派,總歸不是要害你。”

忌情聽他這麼說,便是更放心了。其實,她倒也沒有擔心這個,畢竟她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女子,哪有什麼東西值得人惦記謀算的啊?

三人吃吃喝喝,聽著底下那些江湖人士侃侃而談著八卦,大多都是在議論昨日一事,或是在討論著誰會是新一屆的武林盟主。

這毋庸置疑的,武林盟主自然是從千鶴山莊的雷嘯雲與無影宗主江忘川之間決出。

而裘家如今是亂成了一鍋粥。忙著替裘任行報仇,哪還顧得上什麼武林大會的主持。當然,裘任行都死了,試問裘家誰還有資格主持大局呢?

故而一些名門正派德高望眾的人便聚首在一起商討著,欲推一人來主持大局。也幸得這場雨將武林大會給延後了,才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定出一個最佳方案。

忌情跟不亂倒是投緣得很。忌情性子鬼靈精怪,一張小嘴能說會道,不亂又不拘小節,老頑童一個。

這兩人湊一塊,鳳君絕倒是成了局外人,插不上他們的話,也一點都不想插話。他們聊的都是些天馬行空的話題,想一出是一出的。

“丫頭,你給我說說你們花果山都有些什麼啊?”

忌情兩杯黃酒下肚,已然是有些醺醺然。笑眯眯地道:“我們花果山啊,當然是有猴子啊。齊天大聖聽說過沒有?那可是我們的一山之王呢?上可入九霄,下可闖地府,有七十二般變化的本事……”

“哦,可是比我還要厲害?”

“當然,大聖可是不死金剛呐,被天帝禦為戰鬥聖佛有木有,天兵天將都拿他束手無策,四方神使皆受他所驅使。”

鳳君絕搖搖頭,端起杯子喝茶。這小東西是越說越離譜了。

不亂卻是聽得興致勃勃。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全當聽了有趣的故事。他朗聲大笑:“哈哈哈,這般厲害,我倒想去見識一下了。”

忌情豎起一根食指晃了晃,隨即搖頭晃腦道:“人家可都成仙了,你是見不著的。而且呀,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喲……”

忌情微眯著眼湊過去,一臉神秘兮兮。

不亂也很捧場配合的壓低聲音,一臉好奇:“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