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林至尊是什麼人啊?”忌情對江湖事不甚了解。此時他們坐在高位,儼然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姿態。
她感受不到那些人的心理情緒,隻能從他們的神情變化猜測。
“武林至尊即是這武林盟主,隻不過由於此人武功蓋世,又德高望重,江湖便封了他一個武林至尊的頭銜。”
忌情恍然的點頭。這武林至尊聽著怎麼都比武林盟主要高大上啊。
“十五年前,武林至尊憑借寒影劍獨絕天下,乃天下第一劍。而後十年,從未有人打敗過他,更是創下了賞罰堂,在這十年間,武林在他的治理下,倒也是太平安樂。”鳳君絕又補充道。
“連任十年啊,聽起來這武林至尊倒是挺有雄心壯誌的啊!”忌情感慨道。
“那後來呢?他是怎麼失蹤的啊?”
不亂幽幽一歎,“可惜了修為再高之人,都逃不過一個情字。”
忌情一聽裏邊有故事,更是興致勃勃。
“怎麼說?”
鳳君離側目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對江湖事倒是頗感興趣。在京城時,她對皇家之事向來都是十分冷淡的,從不打聽這皇宮裏頭的是是非非,生怕被卷進去似的。
不亂說道:“據說,五年前,武林至尊迷戀了一名女子,求而不得,導致走火入魔,隨後遭人謀害,便是不知去向,也不知是死是活。”
忌情又問:“啊,是哪位女子,竟然連武林至尊都不屑一顧啊?”
不亂目光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道:“是神女宮的宮主。”
他說完,便細細端睨著忌情的表情。
忌情卻是一臉茫然,“神女宮?聽著來頭不小呢,這又是哪號人物呀?”
鳳君絕也向她投去若有所思的目光。
其實在一開始,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畢竟當今世上,擁有馭風術的,便隻有神女宮的宮主。
可這丫頭……怎麼看都不像神女宮的傳人。既沒有內功,功夫又是三腳貓,連馭風術都還不夠穩定。
見有兩道目光看向自己,忌情疑惑不解,“你們看我幹啥啊?”她不知道神女宮很奇怪嗎?
“你們花果山倒真是與世隔絕。”鳳君絕輕笑一聲。
忌情也笑了。沒辦法,每次她聽到鳳君絕嘴裏說出這三個字,她就忍不住想笑。
早知道她當初就編個好一點的地名了,這花果山聽起來,總感覺自己像是猴子派來的炮灰。
她一笑,鳳君絕眼神又變為狐疑。
忌情忙正了正神色,清清喉嚨,一本正經道:“對啊,我們花果山就是個世外桃源,安居樂業,不問世事的。”
不亂對她的話倒是有些信的。因為天璣子那老家夥都講不出她的來曆,隻道她不屬於這亂世之人。
當然,不亂自然是聽不出天璣子的話外玄機。畢竟,這已經是超然現象,很難讓人相信。
釋無法當初便推算過她的命理,心頭也是震訝,當即便將此事稟告給師父。
天璣子觀星象時,便已觀測到異常,一接到徒弟消息,便趕了回來,親自前來一看究竟。
果然不出他所料,落於京城方向的那顆星鬥,想來便是與此人有關。
然而天璣子卻無論如何都推算不出這對天闌國是福是禍,便是找上了不亂。
在無法預料未來的變故,他隻能盡量想辦法往好的一麵去引導。
可饒是他再能推算,卻也是敵不過世事無常。
當然,這便是後話了。
不亂對她口中的花果山頗有興趣。聽起來便是個很有意境的地方。“改明兒有空,你帶我去花果山看看可好。”
忌情隨口一答:“好啊。”估摸著等你百年之後,能夠穿一穿倒也是有可能去見識一下的。她頑皮的想著。
話說回正題,忌情轉而問道:“你們還沒說那神女宮是個什麼來曆呢。竟能讓武林至尊癡迷到走火入魔。”
不亂道:“神女宮是在那普陀峰的無望崖之上。山間長年積雪不化,狂風肆虐。別說登頂了,你在山間行走都是寸步難行,多數去探尋之人,皆是埋葬於大雪之中,有去無回。至於究竟神女宮存不存在,因無人窺得其廬山真麵目,久而久之,倒也成為了一個傳說。不過,關於神女宮宮主與世人的一段感情糾葛,卻也在江湖上一直流傳著。此事說來話長,待回去之後,再與你慢慢道來。”
忌情聽這故事內容頗多,便點點頭,不再追問。
這時,又聽裘任行道:“你既是罰使,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