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冷哼一聲,不理他。
他嘴角勾起俊美魅惑的笑,將她身子轉過去,撫上沒浸到水裏微寒的肩頭緩緩揉捏,她先是身體僵硬,發現他沒有任何不軌舉動,便放鬆下來。
他開始在她的頸背處揉按,沿著肩胛來回按壓。她在技巧的揉捏下,徹徹底底地放鬆。忍不住舒適地嚶嚀出聲。
“小情兒。”他一聲輕喚。
“嗯——”她閉著眼,像隻慵懶的小貓般懶洋洋的應了聲。
“別泡太久了,會著涼的。”
“嗯……”許是太舒服了,她眼皮也跟著沉重起來,綿軟的一點都不想動。
他眸中閃著一抹精詭的光芒,而後將她撈起來,用柔軟的布巾包裹輕拭,然後移抱到榻上。
他一將她放下,忌情便轉身摟著被褥,將臉埋在其間,意識混沌。
“情兒。”他俯身在她耳畔輕喃。
她含糊不清的發出輕若蚊鳴的敷衍聲。
“我今晚這麼配合你,你不表示一下嗎?”他低聲誘哄著。
“……謝”她好不耐煩的咕噥一字。
鳳君絕眉梢抽搐,半推半哄的將她翻過身,眸光滿溢著想要得到她的渴望。卻聞細淺的鼾聲,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早已拋下他,跟周公幽會去了。
他凝視著她香甜的睡顏,不甘心的在她唇上懲罰性的輕咬一口,惹得佳人兩道秀眉微蹙,實在不忍心將她吵醒,便躺在她身側,將她圈攏在懷裏,相擁而眠。
翌日
清風徐徐送來一陣涼爽。寧靜愜意的早上,被一陣不和諧的尖叫破壞。
隨後,書房門外傳來急促腳步和嘈雜聲。
“我要見王爺!”
“王爺正在辦公,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追影的聲音平板的響起,帶著些許的不近人情。
“我有急事!”白晴雪臉色很蒼白,精神很萎靡,神色慌急。她以為昨晚隻是她在做夢,沒想到小菊也聲稱見了鬼。這下她才驚覺麻煩大了。
“沒王爺的命令,誰也不得入內。”追影不為所動。
“好,那你最起碼進去幫我稟報一聲。”
“王爺正忙。”
府中暗衛向來隻聽命於九王爺,別說是眼前這個毫無份量的白晴雪,就算是皇上旨意,他們也隻誓死效忠王爺。當然,這其中不包括他們的王妃。
有時候,忌情的話比鳳君絕的管用。誰讓他們王爺就獨寵她呢。
“你——”白晴雪氣急敗壞。
正僵持不下之際,門忽地被打開,開門的是月眠,他退到一邊,隨後便是鳳君絕臉色沉厲的看著他們,低沉的嗓音略透著不悅的質問:“大清早的吵什麼!”
白晴雪見他,慌忙行了禮,“王爺,妾身有要事要向王爺稟告。”
鳳君絕目光冷厲的看著她,“本王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你要講的事,最好是真的很重要。”他轉身走進去,似是默許了,白晴雪趕忙尾隨其後。
“說吧,有什麼事?”鳳君絕坐下後,問道。
白晴雪看了看他們,猶豫著了下。在鳳君絕麵露不耐之色時,她才吞吞吐吐囁嚅,“是……昨夜府裏鬧了……鬼”
話落,月眠和追影的眼神投向她,活像在看智障。
鳳君絕挑眉,表情不動聲色,冷冷掀唇,“本王的府邸鬧鬼?”
“白小姐莫不是昨晚做噩夢還沒醒吧?”追影說了句。
連一向沉穩的月眠也不由輕笑。鳳君絕倒是由著他們。
白晴雪又是尷尬又是焦急,“王爺,我說的是千真萬確,是我親眼所見,絕非幻覺夢境。”
“哦?若真有鬼,可還有誰見了?”
“還有我的婢女,她也是親眼所見。”
她說罷,發現其他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她。而鳳君絕則凜冽著神情,似在沉思著什麼。
見主子不出聲,月眠便開口道:“世上鬼怪純屬無稽之說,全是人心在作崇。莫說我們不信,若傳了出去咱王府更要被人看笑話。白小姐,這話可要三思而言,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擔當上妖言惑眾的罪名。”
“天闌國安民盛日,您說有惡人小鬼作亂,莫非是說咱們王府裏有冤屈?”
白晴雪噎住。
“這要是傳出去,整個王府豈不被你弄得人心惶惶。”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不僅不信她,還把她當成了無中生有的愚婦。白晴雪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中惱恨不已。
王爺都沒吭聲,奴才倒是七嘴八舌的訓起她的不是了。
這時,鳳君絕緩緩揚聲,嗓音薄涼如水,“行了,出去吧。”
“王爺,可是真的……”白晴雪急上前兩步。
“整個王府幾十號人,怎誰都沒撞見,就你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