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女人味跟你有一毛錢關係沒?你再對著我耳朵吹氣試試,當心我把你的牙打掉!”

“喲,生氣了?”她笑得妖嬈,幾許的銷魂,美眸閃爍著惡劣。

她眸色凜然,倏然一個向後踢,趁顧清歡避開的空隙,忌情身子如靈蛇般的一個扭轉身子,化被動為主動,反身鉗製住她。

“還挺有兩下子的。”顧清歡亦不惱。

“你丫不是變性就是性向有問題吧,連女人都調^戲!”

“嗬,奴家看你這性子倒有幾分爺們的氣魄,尤其是生氣的時候,更顯英氣了。”

忌情眯了眯眼,扯著她的胳膊,略一使勁將她正麵扯過,下一瞬,便是一陣霧狀噴出。

顧清歡猝不及防,忙閉著眼別過頭去,卻仍是覺得眼睛有些刺疼。

忌情將她推了一把,便往門口而去。

顧清歡耳力一動,費勁的眯起眼,視線朦朧著見門邊的身影,冷冷道:“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逃?我可沒想要逃。就是純粹跟你呆一塊惡心得很。”

顧清歡忽然發出幾聲嬌笑。

忌情皺了皺眉,還沒等她發出疑問,便忽覺身子猝然一陣虛軟,像被抽去了力氣便,整個人軟綿綿的邁不開步。

靠,怎麼回事?

顧清歡眼睛仍未能完全睜開,卻兀自嬌笑道:“沒力氣了嗎?”

忌情掙紮著起身,額頭冒虛汗,卻力不從心,連說話都顯吃力。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向她下手的?

“忘了告訴你,我這房間裏的香氣,可不是誰都聞得了的,所以,我這兒有個規矩,凡是進我房間的人,都得先喝一杯茶水。”

忌情恍悟。剛才她踏進來的確有聞到一股馥鬱香氣,但她並沒在意,一般女人的閨房都會有些香味的。

“真夠陰險的!”

見她滿麵怒容卻無能為力的挫敗樣子,顧清歡笑得更歡了。

她拍拍手,一名丫鬟進來,顧清歡吩咐了句,丫鬟領命出去。沒一會兒,外麵便進來個風韻猶存的婦人。

她站在忌情麵前,那一雙精銳的眼珠子居高臨下的將她從頭瞧到腳,再從腳瞧到頭,那目光好似在打量一斤豬肉,估量值多少銀兩。

忌情被她看得全身發毛,繃著俏臉忍不住問:“看什麼?”

婦人又是抓她頭發,又是掐她臉皮,爾後拎起她的手指翻來覆去的掂量,“頭發不夠光滑,皮膚不夠水潤,這手指太粗糙,這種女人,哪個男人會瞧她一眼?”

忌情感覺自己頭上插了滿頭刀。她雖非絕豔傾城,但也是順得眼的貨真價實的女人,她頭發哪裏枯黃了?她手指哪裏粗糙了?明明就是還好,居然被這個女人批評得一無是處。

忌情臉色冷青,還沒發難,遂又瞪凸眼珠子,看著那個女人的居然直接抓在她胸上,像掂豬肉幾斤重似的說:“要胸沒胸。”又將她綿軟的身子翻了過去,一巴掌朝她臀瓣拍下去,說:“要屁^股沒屁^股的。”

她臉色青黑,臉皮抽動的跡象更明顯了。怒聲叱吼:“拿開你的手!”

那婦人瞟了她一眼,對她那殺氣騰騰的目光無動於衷,依然神色淡然的繼續指正她的缺點:“這眼神不對,身為一個女人,應該聲嬌體軟,神態水媚。她這副德性,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亦沒有誘惑男人的媚勁。”

顧清歡掩嘴嬌笑,“孟娘,這丫頭可是九王爺的心肝寶貝呢。”

孟娘淡挑眉梢,一開口又是令人吐血內傷的話。“九王爺,怎眼光這般差。”

忌情嘴角抽搐。

顧清歡笑著安撫她:“孟娘可是咱們這惹香院最好的調^教師。無論你是鄉野粗俗丫頭或是豪邁不懂風情的江湖女子,經她手調^教的,必定能脫胎換骨。”

“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顧清歡笑靨燦爛的湊近她,柔嗓如黃鶯般悅耳,說出的話卻教人想痛扁。

“因為……”抑揚頓挫的調調,吊足人的胃口後,清清嗓子,才緩緩解謎。“你將會成為惹香苑的紅牌。”

忌情呆了片刻,心頭湧上一陣詭譎,那笑容,直笑得她發毛。“你究竟想做什麼!”

顧清歡神秘一笑,說:“到時,所有的男人都會為你神魂顛倒。或許,九王爺到時會感謝我呢。”

孟娘睨她一眼,眉頭微蹙的問:“這丫頭是九王爺的人?會有麻煩麼?”

“孟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做事向來有分寸,不會連累惹香院的。”

孟娘倒也沒多說什麼。對於惹香苑的姑娘們,她從不問來曆,隻要她們能給惹香院賺錢就行。

“這丫頭骨子裏透著頑劣與剛強,恐怕得費些精力。”

“不棘手的怎會要孟娘親自出馬呢!”顧清歡笑道。

“這丫頭要胸沒胸,要腰沒腰,脾氣暴虐,這種貨色怎能討男人歡心,還想當花魁!”

一句句直接罩門,將她砍殺得體無完膚。誰特麼要討男人歡心了,誰特麼想當花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