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以為,你喜歡的人是他。”
男人淡聲問,語氣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忌情倒也留了心眼。他態度不明,目的不明,她自然也隻能與她虛以委蛇,迂回婉轉。
“我現在還有資格喜歡別人嗎?”她低低的語氣裏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哀怨。
男人手指將她一綹發絲纏繞在指間,漫不經心地淡聲問了句,“那你可願意跟我?”
忌情沉默了會,幽幽說道:“我不是已經是你的人了麼。”
“心甘情願?”
忌情自然不能馬上點頭,她知道這個男人沒那麼好騙。
“若說是心甘情願,未免有些強人所難。隻是,我卻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是麼?”
她抬眸盯著他的眼,一瞬不瞬。不管他能不看看得見她臉上的表情,她亦故作誠懇而期盼,小心翼翼的問:“若是我跟了你,你會真心待我嗎?”
一聲若有似無的低笑聽得不太真切。黑暗裏,忌情更是瞧不清男人眼裏的戲謔。
“會。”
“真的嗎?”她小手輕攥著他胸前的衣襟,急切的聲裏透著顯而易見的柔弱無助。
“你若真心跟我,我自然會好好待你。”他含笑的聲如夜風拂過耳畔,拂入心尖,帶著一絲撩人的意味。
他眼裏的笑意也因她這模樣而愈發的深濃。
忌情卻毫無所覺,自己此刻便跟被一隻狡猾的獵人逗弄於陷阱裏的小兔子般。
“女人這一生所求,不就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依靠麼。你對我好,我以後也會對你心死踏地。”
“可是,你要我如何信你呢?”
忌情略略思索,隨即攬下他的頸項,主動將唇湊上去……
吻得小心翼翼而輕柔嬌怯,有著無奈的認命,又摻著柔情的誘+惑,輕易的令男人淪陷其中。
然而……
吻到情濃處,一聲哀叫響起。
“啊——”
“怎麼了?”男人問得很無辜。
忌情痛得眥牙裂嘴,“痛、痛……”
“噢,是我吻得太用力了嗎?那我輕點。”
“手……我的手啊——”
“噢?你不是說,這隻想要偷襲我的手嗎?”他輕問著,拇指漫不經心的在她細腕間摩挲,可鉗製住她的力道,卻稍隻要稍一用力,她的手腕便會骨折。
“我哪有偷襲你!我隻是、隻是要撓癢癢而已……”忌情狡辯。
“是嗎?你是說用這個可以打穿一麵牆的玩意來撓癢癢?”他晃了晃手上的那把槍。
忌情:“……沒人規定這不能用來撓癢癢吧。”
“哦,也是。”他撇撇嘴,隨手將那把槍給丟到了一邊。
媽蛋!忌情心裏十分的不甘。
“毋需這般麻煩,我可以為你效勞的。”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便要摸過來。
“不、不用了。”忌情連忙阻擋著他大手的侵犯。“突、突然間不癢了……”
“是嗎?那繼續。”他意猶未盡,大有一副要再重舊那夜的美好滋味。
少頃,又一聲慘叫響起。
“我還沒開始,就叫得這麼淒慘。”他手虛捂著她的唇,故意問道:“你莫不是想要將人引來抓我不成?”
“我的手——”
“你的手不是好好的。”
“另、另一隻……”忌情痛得冷汗直冒。
靠,這死色坯到底是長了幾隻眼睛啊?
他恍然大悟,“你是說,這個用來寫字,但卻可以變換成鋒利刃器的東西?”
忌情:“……”為毛他會知道?
他故作不解,“我以為你想用它刺穿我的心髒。”
她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但,這萬萬是不能承認的。
“你誤會了,我隻是……想用它來寫幾字贈送給你,以表我的誠意。”
“哦,原來是我誤會你了。”他語氣十分的抱歉。
忌情卻不認為他真的因誤會她而心懷歉意。這男人分明就是一隻大尾巴狼!
“你睡個覺,還隨身帶筆,挺好學啊。”
忌情訕笑兩聲。
“好了,別管那個了,我們繼、繼續吧……”忌情不想他再研究那支筆,連忙轉回他的注意力,小手捧著他的臉,一陣胡亂的親。
雖然她看不清他,但他的輪廓卻很深刻,棱角分明。被他抱在懷裏,她能感覺得到他身材的偉岸,藏匿在衣服底下的肌肉力量。
甚至,還依稀記得,那夜他蓄滿熱情的爆發力,幾乎要將她給燃燒殆盡……
忌情很專注的親他。卻一直都在他臉上流連,讓他跟被小狗舔沒什麼兩樣。
親著親著,他的手也開始有所動作。但,卻不是探索身下的曼妙,而是遊弋到了她的頸間,忽而按住了她的手。
忌情猛然一僵。
他、他該不會是又發現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