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微眨,嘴唇扯了又扯,最終沒出聲。低涼的話語,揭起心湖一池波動,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一圈又一圈的水紋。電力流充沛的桃花眸,悄悄傳情。綿長的眼波,恰似漩渦將她吸溺進去。
半晌,她才納悶問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為什麼她們會死?”
他垂眉,眼神一瞬冰冷。沒有即刻作答,反而將首埋進那垂泄在枕上的柔滑青絲,啃了啃柔膩的肌膚,低喃一句:“她們該死!”
“你說什麼?”皺皺眉,沒有聽得真切。
他抬首,若無其事的笑道:“我鳳君絕的命向來由我不由天。沒我的允許,你的小命,會在我的庇佑下,活得安樂無憂,直到我死去那一天。”低頭親著她,承諾似的說道。
某些情愫在胸口漾開,模模糊糊,令她來不及捕捉,下一秒,她便僵著身子,瞪著眼,心頭的那絲暖意的感動霎時被打散。
“你在幹什麼?”嘴上說著柔情蜜意,大手卻一點也不見含糊。
“愛妃,今天是個好日子,此時此刻,實在不宜多說廢話。”他巧妙地轉移她的注意力。
看著他的如狼似餓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塊上等肉骨,隨時會被他這隻餓狼啃個精光,光想就讓她想搓掉雙臂冒起的疙瘩。
“我覺得說話比做有意義多了。”
“愛妃這是在暗示為夫呆會賣力點麼?”
“你滾……”
“別再抗拒我……今夜,別抗拒我……”
她渾身一顫,咬著唇別開臉。
“咱們現在是夫妻,不用羞澀。”
羞澀個頭啊!
忌情抿緊唇,滿腹怨懟的腹誹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不是她不想罵人,而是她一張口,發出的必定是那令她羞恥的聲音。
悸動的感覺,一波波湧上。
忌情隱隱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恐慌與不知所措。
她微睜朦朧的眼,不經意地瞥見一旁桌上的酒杯。
“等等……那個……”她抬手拍拍他,企圖喚起他的注意力。
“鳳君絕……”她捶他的肩,拉扯他的頭發。
“到底什麼事?”好事被打斷的男人,臉色和神情多半都不會好到哪去。
“小情兒,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想耍什麼心計了。今晚,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我要你的決心。”
“不是……我是想說……”覷見到他忽轉可怕的神色,咽咽口水,壓抑欲/望的男人,真的很恐怖。那副狠戾的模樣,仿佛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不計後果。烏溜俏眸轉了一圈,小心陪笑道:“酒……我們好像還沒喝交杯酒。”
她知道躲不過,隻是,她真的很緊張。她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來建設心理。
“那不重要。”他氣息有些沉,臉色繃得緊。
“不行,這是老祖宗傳下的禮俗,不能免。”
鳳君絕沒好氣的睨她一眼,說:“你什麼時候也在意起這些東西了?”
“不行!我要酒……我要喝酒啦——”
被她嚷得沒辦法,他無奈一歎:“好,你想喝,我陪你便是。”為了安哄她,他隻好暫時忍住,起身往檀木桌走去。
連酒帶杯都拿來的鳳君絕,轉身就見床上的人兒忙將鬆鬆垮垮的衣裳係回去。
“不準穿回,否則這交杯酒也不用喝了。”他威脅道。
一聽這話,她腦袋便不靈光的忙又把穿回的衣衫拉開扯亂。
見她這舉動,他忍禁不俊。平日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這小東西在關鍵時刻這麼好唬!
她的狡黠,她的聰慧,她的勇氣在在吸引著他,而她從悍然的小刺蝟變成好騙的小白兔,卻也令他喜愛著迷,不禁更想撲倒她了。
將酒拿到榻邊,忌情伸手想奪過來。都說酒能壯膽,喝了酒,她就能豁出去了。可是,那個壞心的男人卻高舉酒杯,讓她夠不著。
“你幹什麼?”
“是不是喝了酒你就不鬧了、也不吵了?”
她點頭。
“好,喝完酒就不準再鬧,否則我真的生氣了。”
見她乖乖頷首,鳳君絕才剛放下手,她馬上將酒杯搶過去。
鳳君絕看了她一眼,給她斟上酒。勾過她的手,飲下這杯象征夫妻一體的交杯酒。
然而,他飲完後,卻見她慢吞吞、慢吞吞的,小口小口的抿著。照她這速度,恐怕這小小一杯,她能喝上幾個時辰。
小東西,故意的吧?
見狀,他幹脆直接將她那杯酒轉向自己,灌入嘴內,再執起她的下巴,俯身將口中的酒盡數喂入她嘴裏。
猛一咽下辛辣的酒液,忌情難受地捂著喉嚨嗆咳著。
“好了,交杯酒你也喝到了,安心了?”說著便攬過她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