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壞蛋實在是太喪盡天良了。”
“我大哥隻說仇人已經殺了,他從不許我問。”所以她並不知道是誰。
“你大哥對你真是用心良苦。”她感慨道。
她眼神有些木然,笑得有些無奈和勉強。“可是他根本不了解我的想法。”
她明白古代女子應嫻雅端莊、舉止合宜,不可有忤逆和輕浮的言行,在家當從父兄、出嫁當從夫。這些世俗條規,扼殺了多少女子的夢想,又有多少人能活出自我。
“你有一個好大哥,保持你這般單純開朗的性子就好了。”她拍拍她的肩勸導。老實說,這種多愁善感的情緒真不適合呈現在那張無憂無慮的臉蛋上。
林思月眨眨眼看她,抿唇笑開,好感動的撲去抱住她,誇張感歎著:“忌情姐姐,你對我真好!有姐姐的感覺真棒,人家都不想離開你啦~”
這時,門外來了一名不速之客大咧咧的踢門而進。
聽見聲響,林思月抬眸一瞥,一瞅見那張陰柔漂亮的臉,跟見了鬼刹似的,立馬縮到忌情背後。這個漂亮王爺好喜歡把她飛出去當牆貼!
忌情瞧見來人,皺眉道:“你能用手敲門進來麼?”
鳳君絕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副我的地盤我高興,拆門踹門誰也管不著的狂妄。他走過去,冷眸打量了一下挨著他的寶寶的人,果然是個女的。
“你來幹啥?”
鳳君絕悠然坐下來,目光睇了一眼閑雜人。
林思月一瑟,扁著嘴自動挪到角落去數手指頭。
鳳君絕滿意的勾唇,方看向她,“來,簽了吧。”邪笑一抹,像極了誘拐良家婦女的惡人。
“行不行了你?用得著這麼急麼?”睨向那張重新擬出的契約,她臉色難看。之前豪邁的撕了,凜聲宣告絕不妥協。最後……她還是乖乖答應了。她恨透了良心最在關鍵時刻出賣自己。
“都怪小情兒太狡猾了,本王不得不防。”
她白他一眼。
“簽吧。”他笑眯眯的遞上筆。那支筆還特別,是她穿來時,曾用來寫在他掌心上的。
忌情瞪著,懷疑這筆帶詛咒,給他留了自個的名,似乎就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這會還拿這支筆把自己賣了。她切齒低罵幾句後,恨恨奪過筆,唰唰唰,龍飛鳳舞般,寫上自己的簽名。
瞅那奇怪的形體,鳳君絕皺眉,“你寫的是什麼。”
“我的名字啊。”她撇嘴說。
鳳君絕勾起她下頜,輕漫笑問:“這是你新發明的字體麼?”
“這是我的英文名,國際通用,懂不?看不懂是你孤陋寡聞,自我檢討吧。”
他邪笑如斯,移身湊近,一臂從身後環過,握住她執筆的手,氣息拂掃,存心的誘惑:“小情兒,我教你寫。”研究過這玩意,他也能自如運用。不由她拒絕,大掌包覆著她。他俯視她的臉,目光泛柔,握住她的手所施出的勁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忌情被動地眼睜睜看著筆尖紙上,行雲流水般,鐫秀出自己的名字。她麵如死灰,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
完了完了!她跟吃人不吐骨肉的魔頭訂下契約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以後的日子,將萬劫不複。
鳳君絕很滿意的勾唇,嘴角上揚的弧度不住的擴大,旁若無人的親親她的小臉蛋。“小情兒,以後你若再逃,我便可以滿世界通緝你了。”
這話,仿佛將她打進暗無天日的境地。她嘴角一抽,倒案裝死!
而另一旁的被當做透明人的林思月,則很乖巧,不吵不鬧,認真專注的揣摩起他調情的神態來了。
男人心情很好,帶著一臉鬱卒的小女人逛大街。
“小情兒,這扇子不錯,買給我搖一搖。”
“小情兒,那玉飾不錯,給我買。”
“小情兒,這靴子不錯,我喜歡。”
“這布料不錯,買回去給我做衣裳。”
“情兒……”
忌情快要壓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這男人就是存心的,見不得她有私房錢。說是把兩萬兩還她,可卻轉眼就想方設法的想要花光她的錢。
“你夠了吧!我又不是裁縫,哪會做衣裳!”
他側眸綻開迷人一笑,“學。”
學你妹!
買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幫她拿一拿,她這是又當財務又當苦力的。她可真是好用得很!
“我快看不見路了。”她吡牙抱怨。
“我牽著你。”
“我沒手了。”她恨道。
“無妨,我摟著你就行。”
她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