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他真敢這麼做!望著他的眼神如是表達出來。
鳳君絕也不在意,亦不多說什麼,但他神情凜絕,無一絲玩笑意味。他揮手讓侍衛退下。
“等等!”忌情有些慌了,忍不住出聲叫住,怕月眠這一走,林思月下場當真淒慘了。
月眠停下腳步,看了主子一眼,他沒做任何表態,他也沒逗留的轉身步出房門。
忌情神情按捺不住了,她抓著鳳君絕的手臂,“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瞧見她臉上那抹憂慮和關心,他吃味了,心裏不平衡了。倏地,他將她釘到一旁的圓柱上,捧起她的臉,緊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我說過,你小至一根毛發都屬於我,你的眼,你的心,你的身體,該向著我,隻能向著我……明白嗎?”
“你……”她顫抖抽息。
“一個不相幹的人,你都能給予關懷,為何不願分予本王一點重視?”
忌情:“……”
“別想一次次的逃,若逃到本王沒有了耐性,你的下場,可是會很慘的。”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如綿綿細雨般落在眼鼻唇上,“你要知道,越讓我迷戀的女人,我越不會心慈手軟。”
她愕息!被迫迎上他掠過狠芒地幽眸,心頭顫了下,蹙眉,暗暗動了下,卻沒有掙開他的空間。
她先放軟了姿態,“王爺,萬事好商量。”
“商量什麼?”
“你先把人放了如何?”
“簽了契約就放人。”他亦幹脆的回。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
“你這隻愛逃跑的小野貓,不受約束不行。”簡單的故事,包含了多少辛酸。與他有些相似,養成這般性子的她,讓他好想把她留在身邊,陪他一起沉淪。因為,他也是個自私的男人!所以說,他們真是天造的一對。
見他沒有商量的餘地,忌情翻臉了,“我絕不向惡勢力妥協,你死心吧!”拿起桌上那張契約,狠狠撕成碎片。
他亦不生氣,耐聽的笑聲攜著曖昧的風吹入耳際,揶揄笑說:“真是個自私的女人!你和我真是天生的一對,哈哈!”
“去你的天生一對!”
他緊貼著她,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片刻之後才放開她,“小情兒,本王這段時間被你磨得頭發都白了幾根。”
“你白一根給我瞅瞅。”
“我的心都被你戳得遍體鱗傷了。”男人貼近她的鎖骨,怨念的啃一口。“壞女人!”
忌情翻了翻白眼,冷哼:“誰能跟你比,你丫腹黑得爐火純青,登峰造頂了!走開啦,我又不是骨頭,別動不動撲上來啃。青天白日的,有點正經行不?”
他修長的指,緩緩捏起她的下頜,嘴唇翹起邪弧,輕聲駁斥:“咱們認真談情說愛,怎麼叫不正經?要像聖人那樣正經嗎?人類早絕了。”
真是能詭辯。
她舉雙手投降告饒:“我的王爺,別鬧行不?咱說正事。”
“說。”他嘴上應著,手上也不含糊。
“行行行,我簽,你趕緊讓月眠把人放了。”她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她是堅持不過他的。既然狠不下心,倒不如也幹脆點,懶得再跟他磨嘴皮子,還得犧牲色相。
鳳君絕邪邪勾唇,“本王就喜歡你這樣識時務。”
呿!得了便宜還賣乖。
……
大牢裏,和衣躺在草席鋪的地上,林思月蒼白地睡著,微蹙的眉像睡得極不安穩,外麵嘈雜的聲擾得他煩躁,卻不肯睜開眼瞧一瞧。
牢門忽地被打開,忌情走進去,望著地上那人兒,眸中同情。這鳳君絕下手也忒狠了點。
“醒醒。”忌情拍拍她的臉。
“唔……別吵。”林思月不耐煩的揮開手。
“是我。”
“討厭……”她眼睛依舊未睜的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