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盯著她半晌,“如果我說是呢?我是你的,你會怎麼樣?”低沉的嗓音如魔音般蠱惑著她。

“不會怎麼樣。沒想過,也懶得想。”想那麼多幹嘛,傷神,傷心,自尋煩惱。

他眸光驟然一沉,冷銳的眸直瞪著她,他的神色寒得讓人在炎夏猶覺陰冷,可怕的眼神像要將她大卸八塊。

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她抿著幹澀的唇,敏感嗅到男人隨時會爆發的山洪。她的身體,永遠比大腦反應要快一步。

想溜走,門都沒有!

她手還沒碰到門閂,下一秒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攫住,再度落入惡魔的懷抱。背部貼著他的胸膛,覺得背脊發涼。聽著他狂亂的心跳,好似惡鬼的怒嚎。嬌小的身軀在他懷中不由哆嗦了一下。

“小情兒,在本王眼皮底下做出這種行為,是最不理智的。你可是向本王承諾過的,沒本王的允許,你敢逃?”絕冷的話在耳邊響起。

“屁的承諾。我承諾啥了?承諾了又怎樣?你能殺了我不成?”

“不……”邪冷的嗓音幽幽響起,“本王有的是方法能懲罰在你這可愛的……身體上。”

“你混蛋——”

他不理她的叫罵,趁她開口之際,趁虛而入。

她咬,她抓,她撓。

他眯凜著眸,冷光湛湛。“小情兒,本王舍不得毀了你,不過,周圍有太多人可以成為你的代罪羔羊。”

她冷笑,旁人與她何幹?這個時代,又沒她在意的東西。

“本王很好奇,你能無情到什麼地步?”嘴上無情心卻比誰都軟,但唯獨對他那般冷酷。

“不如,就先從你的婢女開始,如何?”

他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的絕決。

都說,鳳君絕是可怕的、是惡毒的。關於他很殘酷的傳言,亦在親眼見到他狠心殺掉那些所謂正義之士時,她相信了。說他變態,在自己被各種惡整之後,她亦認同。說他無情,在看到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對待美若天仙的公主時,她也默認。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他。究竟為了什麼?

“鳳君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真的是看不透你,你對我,到底是幾個意思?”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他實在善變,真真假假她難分清,有時深思熟慮後,又不敢將他的話,他的情,去認真的看待。

鳳君絕冷淡的眼神出現破綻,泄漏出一絲異樣的光亮。然而他卻不動聲色,緩緩勾唇,邪氣如斯的漫然:“你是真不知,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那你為何還要娶親?”她偏著頭,陷入苦思,喃喃自語:“可你幹嘛又在意我的反應?”

望著她苦惱糾結的可愛模樣,真想就地將她撲倒拆吃入腹。

“你能給個痛快答案不,我實在很煩去揣測你的心意。”

“既然想不透,那麼,就用身體去感受吧。”

忌情:“……”

她知道,跟他一直這麼下去,早晚得麵對這個。

“你想做就做吧,其實不需要找這麼多借口。”或者,他隻是為了得到她,一旦嚐過之後,便不再有那份期待了吧。又或者,他若發現了什麼,恐怕會嫌棄的立馬將她給踢出府。

忌情腦海裏想著亂七八糟的,愈想,心緒愈亂。

他眉心鎖著,見她一副任君處置的從容,反倒令他挫敗了。都說男人不喜纏黏又愛刨根問底的女人,可他卻希望這個女人對他,能執著一點。

定定看著她,半晌,他忽地翻身下床。皺眉揉著腫痛的嘴唇,忌情納悶地半撐著身子看他的舉動,忍不住好奇問:“你在找啥?”

未幾,他折回,手裏拿著一件精致華麗,繡著飛鳳,盡顯華貴的嫁衣扔來罩在她頭上。

她視線驟然一黑,扯下蓋頭的衣裳,滿臉疑問。

“穿上!”他命令道。

“這是什麼?”

他瞥眼,說:“你看不出來?”

“我是問為什麼要我穿?”

“別囉嗦,趕緊換上。”

“我不要。”她嘟著嘴扔一邊去。

“你敢拒絕?”微眯著眼,輕嗓透著危險。

“為嘛要我穿這莫明其妙的玩意。”她皺皺眉,臉色怪異。

“本王想看。”

“你想看我就得穿?”

“沒錯。”

忌情:“……”

“還是,你想本王親自幫你換?”

“你——”

“乖,就當讓本王開心一下,嗯?”神情一轉,柔情醉人。低沉的嗓音恰似蠱惑的迷咒,飄過她耳邊。

“不——”

“看來,你比較想讓本王為你效勞。”他柔笑著說,表情是一臉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