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嚇一下試試!”她揮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奈何腿有些發軟。

“生氣了?”鳳君絕伸手扶她入懷。

“你什麼意思?存心的是吧!”

“怎麼會,這可是本王精心挑選給你的禮物。”

忌情一臉黑線。

禮物?她有沒有聽錯?

有誰會送這種“禮物”的,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女人看,沒有哪個正常女人會想要收這種禮物吧。

她瞪著他腳邊的“禮物”,它一身雪白的毛絨絨,鬃毛又卷又篷,倒是真有幾分討人喜歡……

她還顯少見過這種獅子。

見她表情變幻不定,錯綜複雜。鳳君絕笑道:“它隻是太喜歡你了,所以一見你才這般歡喜的撲上去,它沒有惡意的!”

忌情:“……”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養的寵物,跟他一樣的色,見她就撲。

忌情無語的拉整被它壓得微亂的衣裳,撥撥頭發,狠剜他一眼,才開口:“你去哪弄來的這玩意?”

“這是本王以前在獵獸場捕到的母獅子產下的幼仔,本王見它日益長大越發討喜,便帶了回來。”

忌情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無力吐槽:“王爺的喜好叫人不敢恭維。”

她又瞥了眼那隻獅子,“它多大了?”

“剛滿一歲。”

忌情瞧它毛絨絨圓滾滾的,此刻又乖巧的趴在它主人腳邊,懶懶甩著尾巴。

之前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聽了來曆之後,倒沒了害怕感。她蹲下身子,猶豫了下,試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它的身上的絨毛。

它悶聲發出一聲咕噥,卻沒有發火。她放下防備,低喃道:“確實是越看越可愛。”

“本王就知道你也會喜歡。”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不僅膽子大,連喜好也跟他一樣。

忌情抬眸白了他一眼,放大膽的從它腦袋往身後順毛,好奇地問:“我之前一直沒見過。”

“它們一直飼養在郊外的馴獸場。”

“有錢人的興趣真奢侈。”她嘀咕一句,又問:“那它母親呢?”

“死了。”

“啊?”

“在產下它的那一晚,便難產死掉了。”

“嘖,真可憐。”她同情的說了句,隨後又問:“那你突然將它帶回來做什麼?”

“不是說了麼,本王送給你的禮物。”

忌情:“……”

她看了看他,實在忍不住問:“鳳君絕,在你心裏,你到底視我為什麼啊?”

“本王視你為什麼,你感受不到?”

“我覺得你把我當男人了吧,噢不對,是沒有知覺,沒有情緒的玩物吧?”

他微訝的看她。

“你都沒想過我會怕的麼?你丫是從沒把我當女人看是吧?”

他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來。伸手摟過她,邪氣地道:“本王有沒有把你當女人,晚上抱著你的時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

他對她,可是渴求得身體發疼。

他的反應,那樣的強烈明顯,他就不信,她感覺不到。

忌情被他噯昧的眼神瞅得小臉一紅。靠!這邪男!

鳳君絕笑了笑,說:“本王隻是覺得,你與眾不同,不是那些普通庸俗的胭脂俗粉可相比的。”

臥槽,這邪男怎麼突然這般會說話了?哪學來的情話,倒真是令她稍微有那麼一小丟丟的……開心。

但,當她目光一瞥見大廳裏擺放著幾個顯眼的箱子,頓時又開心不起來了。

“那些箱子是怎麼回事?”她故意問。

“管家沒告訴你?”

“是說了。當真是尚書府的嫁妝?”

他隻是嗯了一聲,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不打算做解釋。

“這麼說,你是真的要再娶那尚書府千金?”

他卻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邪魅,“情兒在意嗎?”

她蹙了下眉,掙開他的懷抱,“關我什麼事!”

他眸色沉凜,故作哀怨:“真是冷漠,本王的心讓你傷得千瘡百孔了。”

“你有心麼?有也是黑的,正好換一顆得了。”

“你難道沒什麼想對本王說的麼?”

“噢,恭喜!”這是不是代表,她即將可以脫離他的魔掌了?

嗯,挺好的!

“還有呢?”對她的反應不甚滿意,他輕柔的語氣裏,帶著威脅的意味。

“還有什麼?”她故作不解的瞅著他。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收緊手臂,卻箍得她腰疼。

她沉默的看他半晌,似是恍悟,“祝王爺早生貴子,白頭攜老。”

他如黑潭般深沉的利眸,沉默的瞪視她,臉色有些冰冷,薄抿的唇間滲出的氣息似能嗅到一絲絲危險。

“本王遲早有一天要被你氣死。”

靠!到底是誰在氣誰啊。不要每次做錯事的人,都要把責任推到被傷害的那一個人好嗎,她真的很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