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這樣的明顯,全府上下都能看出來,倒是她整天的懷疑他。可是,她卻又從來不說。

但,見她這般在意,他心情又大好。這證明,她還是喜歡他的,是麼。

鳳君絕將她摟入懷,親親她的額,寵溺的道:“這種事,你不需要跟本王說。”

她不解地抬眼看他。

“你也是王府裏的主人,這樣的小事,你可以自己作主,本王不會幹涉。”

忌情愣了下,隻覺心頭微微觸動。

糟糕,她竟然被他這話給觸動了。靠!是太她容易被哄了,還是……她太貪心了?她內心深處,是不是也想當這王府的女主人?

想著,她自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掩飾心頭的尷尬羞窘,故作鎮定。

“真的?”

“本王何時騙過你?”

靠,騙她的事多了去了。

忌情沒跟他抬杠,臉上故作淡然的點頭,一副很勉強的樣子,“看你平時公務這麼忙,行吧,那這些瑣事,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解決吧。”

鳳君絕笑道:“那就有勞你了。”

“嗯哼。”她一臉高冷,轉身出去了。

心蓮聽她要她離開,頓時就急了。

“忌情姑娘,為什麼啊?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我若哪裏做錯了,你跟我說,我可以改的。請不要趕我走,我一出府,若是被抓到,我……”

忌情打斷她:“我會給你一些銀兩,並讓人護送你離開京城,看你是想去哪裏落腳定居都可以,我保證,你不會再被什麼老爺騷擾。若你實在擔心,可以把那戶人家的名字說出來。相信隻有隨便派個人過去打聲招呼,他們也不敢為難你的。”

心蓮愣住了。沒想到她居然考慮得如此周全。

“可是……可是……”她絞盡了腦汁,想著各種能留下來的理由。

“我爹娘教過我,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想走,我想留下來伺候你們。當牛作馬都可以……”

忌情心裏不以為意的嗤笑。報恩?怕是想以身相許吧。這樣的恩,他們還真的沒辦法接受。

她其實是個很小心眼的女人,沒那麼大度,接受她用用身體,去向她喜歡的男人報恩。

唉,這些女人,真是麻煩。

不過,最麻煩的,還是鳳君絕那張太過招搖的臉。

有時候,還真想給他毀毀容。那長相,就是勾女人犯罪的。

若非是有那克妻的傳言,恐怕,想要親近他的女人,得把這王府的門檻踏平咯。

那她的日子,就真的是熱鬧了。

忌情笑得親和純良,“不用了,王府裏的下人已經夠用了。再說了,給人當奴婢有什麼好的呢,又不是身不由己。你拿著這些銀兩,出去幹點啥都行,或者是找個如意郎君嫁了,老實本份過日子,也是一種福氣。你說是麼?”

“可是……”

“好了,你也別總覺得欠了我們似的。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若你太執著於報恩,反而會令我們感到困擾呢。相信,這也不是你的初衷,對吧。”

心蓮被她這一番無懈可擊的說詞堵得啞口無言。她看著她,亦瞧不出,她這番話,究竟是明麵上出於為她著想呢,還是……在向她暗示著什麼。

然而,不待她再想出可以說服她的理由來,忌情已招了下手,隨後,總管便上前來,十分客氣的“請”她離開。

心蓮有些不甘心,但也不能再說些什麼了。

這女人,看起來挺和氣的,可,似乎也不是個好欺的主。想來,她恐怕是察覺到了什麼,又或者是,有防患於未然,覺得自己比她漂亮,將來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心蓮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理由能讓她接受的。

無奈,她隻能拿著盤纏離開了王府。

鳳君絕一直都有在暗中聽著,對於她的處事方式,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她還頗有些家主的架勢和氣派,處理得滴水漏,讓人挑不出理來。

“你覺得怎麼樣?”鳳君絕問著一旁的月眠。

月眠仍然是那平靜無波的表情,低聲回道:“很得體。”

鳳君絕聞言,勾起一抹笑意,兀自喃道:“看來,王府裏是時候添個女主人了。”

月眠有些詫異的看著王爺,這意思,莫非是想將忌情姑娘扶正?

她當正室王妃?這……

鳳君絕瞥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怎麼,你覺得有何不妥?”

月眠回過神,連忙回道:“不是,隻是以為,正室一般都會由皇上指婚。”

鳳君絕哼道:“本王要納誰為正妃,是本王的事,還論不到旁人作主。”

月眠忙垂麵道:“王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