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沒那麼痛,但她卻還覺得有點乏力。“我想睡一會兒。”

他皺眉,臉色有些凝肅。

忌情知道她不說,他一定還會胡亂猜測,想了想,正要開口,外邊卻傳來月眠的聲音:“王爺,大夫已經請來了。”

忌情:“……”他還當真去請了大夫。

結果,在他的堅持下,她的抗議無效,還是讓大夫替她診治了下。

“王爺,小姐她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體寒,每個月都會比一般女子要難受一些。不過隻有經過藥膳調理,再定期施針,下個月就不會再這麼痛了。”

鳳君絕眉頭緊皺,沉聲問:“下個月?難道每個月都會發作嗎?”莫非她跟他一樣?

大夫回道:“王爺,大部分女子都會有這種情況,隻是分輕重而已。”

“不能根治嗎?”

“這需要慢慢調理改善,若要根治,平時還得自己多注意。不能食用冷食,不能受涼,多吃點補血養氣的東西就行了。如果還覺得難受,可以熱敷一下腹部,會緩解很多。”

忌情臉微紅,有些尷尬。但見鳳君絕平時都精明得跟狐狸似的,這會兒卻一臉的懵逼,她又覺得好笑,甚至……還有一點點可愛。

大夫交代完注意事項,鳳君絕便讓喜兒跟著去拿藥。

等人都走後,鳳君絕才又問:“你這到底是什麼毛病?”

“你真笨啊。”大夫都說了那麼多,他居然還沒聽出來。娶過那麼多女人,還以為他很懂呢。

鳳君絕臉色不悅。

似乎所有人都懂了,就他不懂。

忌情拍拍身邊,示意他坐下。

鳳君絕坐下來,她就靠過來抱他。“就是大姨媽啊,女人每個月都來一次,我們那叫例假,就是你們這的……咳,葵水。”她小小聲的解釋。

鳳君絕楞了好一會,才總算明白過來。神情亦有幾分不自然。

忌情瞥見他的神色,心裏倒也沒有那麼別扭了。

“那現在還痛嗎?”

“還有一點不舒服,不過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快睡。”他扶她躺下,替她蓋上被子,便轉身出去。

忌情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又有人進來了,但她卻懶得睜開眼睛。

床榻下陷,有人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聞到熟悉的氣息,她便索性閉著眼睛繼續睡。

一隻大手按在她的腹部,輕輕揉了下,隨後,一個溫熱的東西輕柔的放在她的肚子上。

酸脹與寒涼被暖暖的舒適取代,心似乎也被這溫度所暖化。好像從來沒有人這般細心的照顧她。令她覺得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樣溫柔體貼照顧她的人,還是鳳君絕。

不過,這感覺,真好……

她做了一個夢,夢很美,夢裏,有他。

……

“什麼,皇上要去狩獵,邀請我去?”忌情有些意外。

“幹嘛要我去啊,我跟你們皇家又沒啥交情。”

因為身子不便,她這兩天都住在王府裏。天璣子倒也沒說什麼,隻讓她繼續的練心法。

“他們都以為你跟了天璣子,大概是好奇。”

忌情也不知道這事是怎麼傳的,傳著傳著,就變成了她是天璣子的入室弟子了。

“難道是想讓我去幫他們占前程,卜吉凶不成?”

鳳君絕低笑道:“你不需要占卜,把你討好了,他們自然能仕途平順,日子舒坦。”

忌情愣愣的看著他,沒聽明白。

他低頭親親她的臉,邪笑道:“誰都知道,你是本王的愛妾。你開心了,本王便開心,他們自然就無憂。”

忌情頓然失笑。怪不得人家都說,惹神惹鬼,千萬別惹九王爺。他心情不好,人人自危。一旦興風作浪,整個京城都要陷入惶惶不安中。

外界總把鳳君絕傳得跟鬼神一樣可怕,忌情知道他性子是惡劣了點,但,她卻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啊。

然而,她卻預料不到,在不久以後,她見識到素有“戰鬼”之稱的九王爺那恐怖狠戾的一麵,這將是她畢生難忘的噩夢。

狩獵這天到來。

他們來到了宮門外,一大隊人馬已在那兒等候,文武百官,攜帶家眷,場麵極其的壯觀。

忌情看到,隊伍裏麵,還有金昭國的特使和公主。

鳳君絕一身墨色滾金線的玄錦長衫,半綰的發絲在風中張狂飛揚,周身盡顯貴氣與病人的,颯颯雄姿,顛倒眾人。引得那些官家小姐無不用戀慕的眼神偷瞄他。

可是,也僅僅隻是愛慕迷戀,卻也都懼於他的煞氣,不敢隨意親近,生怕被他給克死。

那些金枝玉葉,大家閨秀們,則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去便是一道亮麗風景。不像是去狩獵,反倒像去選透一樣。

相比之下,忌情裝束簡約俐落,頭發僅用一根素色的發帶束成一個高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小臉不施粉黛卻素雅潔淨,宛若瓊玉無暇,站在她們中間,卻也絲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