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起初知道天璣子要她跟他時,也是一陣詫異。雖覺得奇怪,但心裏自然是十分樂意的。
天璣子曾數次被皇上請進宮裏當幕僚,卻都被他拒絕了。甚至還有其他國家的君主想將他納為己用,包括各武林人士,費盡心機隻為求見一麵,卜天命批前程。
而天璣子卻道,世人都想預知未來,洞悉天機,卻不知,知道得越多,煩惱越多。而命運雖是注定的,但命數卻總有變。
忌情也曾問過這樣的問題,但對天璣子的話亦深以為然。的確,人之所以煩惱,就是想得太多,知道得太多,顧慮得太多。
與其這樣,倒不如無知無覺,沒心沒肺,得過且過了。既然先機不可道破,她也不好強人所難。
不過這護國寺倒是個清修靜養的好地方。剛來的那兩天,倒是有些不太習慣。
一開始還會做噩夢,晚上睡得不踏實。可每每她被驚醒時,便有木魚梵音傳來,令她安神定心。
忌情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似乎出了什麼問題。第一次在後山的古井裏,第二次在花月樓,就在剛來護國寺的第一晚,她便再一次遭受了那火刑般的嚴酷折磨。
她就算再遲鈍,也隱隱猜到了些什麼。隻是,心頭仍覺得詭異。
天璣子給了她一本心法,在她感到不適或心煩氣悶時,便在心裏念一念,倒是挺有奇效的。
每日閑來無事,不受幹擾,心無雜念,便也開始練練功,或溫習鳳君絕教她的劍法。
忌情發現,她的馭風術似乎越來越穩定了。
她勾起唇角,心情愉悅的收回手。忽而耳力一動,眼眸微凜,察覺到身後的氣息靠近,她一個旋身,便掄拳揮過去。
粉拳被一隻大手輕鬆包住。她定睛一瞧,那張熟悉的麵孔,可不就是那可惡的九王爺麼。
“原來是你。”
她欲撤回拳頭,卻被他反力帶進懷裏。
“不然你以為是誰?”那低沉如蠱的聲,動聽又撩人。
“我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在偷窺本姑娘的美色。”
鳳君絕被她逗笑了,“臉皮怎麼這麼厚。”
她眨眨眼,笑眯眯地道:“王爺教得好啊。”
他低頭親親她的臉,“有沒有想本王?”
“想啊,想……死了。”想你怎麼還沒死哩。
“果然沒辜負本王的相思。”
“王爺,佛門聖地,可不是拿來談情說愛的。”
忌情抬手推開他,退後兩步,打量了他一眼。
他一身白袍,襯得玉樹臨風,氣質飄逸,狹眸含情,電力十足。這才幾天沒見,竟覺得……這邪男又特麼帥了!
鳳君絕亦盯著她看,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端睨,那神清氣爽,麵色紅潤的模樣,“看來你在這過得很好。”
吃得好,睡得好,沒人奴役,六根清靜,怎麼能不好。
鳳君絕湊過去,卻道:“本王卻是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憔悴了。”
一身邪魅勾人,哪裏憔悴了?
“本王好像病了。”
她疑惑的看著他,病了就找大夫啊,跟她說有個蛋用啊。
“最近吃什麼都沒滋沒味。”
莫非是被人下毒失去味覺了?
“每到夜裏便覺得渾身發涼,涼到骨子裏。”
嗯,估計是發燒。
“有時候又熱得不行。”
又冷又熱,看來是抽風。
“所以本王想讓你幫我看看。”
忌情回過神,他那張俊臉便近在咫尺,她撞進他深邃的眸中,他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專注得似要將她的魂給攝進去。
忌情定了定神,“看毛線,我又不是大夫。”
“可大夫說,隻有你能治。”
她皺了皺眉,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抬手繞到她腦後,將她按近,攫住了她的小嘴。
她瞪著眼。
靠!這邪男原來是在調1戲她!
卻隻是片刻的吮吻,並未深入,他便將她鬆開。
“本王突然覺得好多了。情兒的唇比山珍海味還要美味。”
她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小臉卻飄染紅霞。
“王爺,佛門之地,還請自重。”
鳳君絕笑道:“那咱們換個地方,讓本王好好疼愛你。”
忌情:“你丫個流氓!”
“本王也就對你流氓。”
忌情:“……”
不引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厚臉皮,她望塵莫及。
然後,鳳君絕便牽起她的手,“本王看你都瘦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們男人可不就喜歡弱柳扶風的女孩子麼?”
“隻有狗才喜歡瘦得像骨頭的女子。”鳳君絕不以為意哼道:“本王的女人,得壯得像頭牛,能扛能打。”
忌情氣笑了,“你特麼這是找保鏢呢?”這男人就不會說句好聽的麼,果然是不會憐香惜玉的,這樣的話她也是頭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