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提起她,鳳君絕心情便沒來由地好了些,他淺笑著,喃喃道:“她身上,還有很多讓人驚喜的地方……”
他們覷著主子那表情,有點兒……春心蕩漾啊。
“王爺,那是不是隻要將忌情姑娘留在身邊,以後月圓之夜您便不會再發作了?”
月眠沉吟了下,說道:“忌情姑娘或者能讓主子暫時止痛,可是,隻要這身上的毒不根除,恐怕到了期限也還是……”
他沒再說下去,但大家方才的雀躍心情瞬間跟著沉了下去。
片刻,破雲樂觀地道:“天無絕人之路,既然老天爺讓這麼一個女人出現,便是一個好的征兆,不是麼?”
鳳君絕掃了他們一眼,臉上輕鬆,他目光再度眺望出外邊陽光和煦的風景。
天無絕人之路麼……
腦海裏躍出那小女人的身影,他似乎,也開始相信奇跡。也許,真的是老天爺送給他的福星。
心裏想著,那抹身影便躍入了眼簾。
他看到一抹嫩綠色的倩影正在不遠處的九曲橋上悠哉愜意,往湖心裏撒著魚餌,嬌俏的臉蛋漾著淺笑,在陽光下愈發顯得明媚嬌豔。
她不是讓人一眼驚豔的女子,卻尤為耐看,她的表情總是那麼豐富,性格又那般有趣,她的反應總是沒有令他失望過,永遠都那般出其不意,輕易的令他怒,也能令他大笑。
他覺得這顏色真適合他,跟嫩綠芽似的,充滿生機,好似帶給人無限希望……
鳳君絕坐不住了,耳裏也聽不進幾個暗衛在說些什麼。他忽然起身走出去。
他們不解,跟著到門口時,也看見了那丫頭,便識趣的沒跟過去。
“銀杏,你們這生死門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聽起來像個什麼邪惡組織似的。鳳君絕堂堂一個王爺,怎麼還搞了個門派?聽說他在朝中是個大奸臣,不會在武林中也是個大魔頭吧?”
小丫鬟在她身後聽了這話,差點沒嚇得栽到湖裏去。
“姑娘,咱們王爺是好人!,王爺這般寵愛您,您怎麼能詆毀王爺……”銀杏一臉忠心不二的維護表情。
忌情嗤笑,瞥眸看她,“好人?寵愛?小丫頭,你怕不是對這兩個詞有什麼誤解吧。”
銀杏眉頭一皺,正要跟她解釋什麼,餘光卻瞄到主子的身影,頓時臉色一變,正要提醒她時,卻又聽她說道:“他都算好人,這世上就沒一個壞人了。看人可不能光看外表,他那張臉皮,最容易迷惑你們這些定力不足的小姑娘了。迷戀可以,但不要盲目崇拜,正邪不分哦。”
銀杏臉皮抖啊抖,用一種既詫異又同情的眼神看著她,覺得她死到臨頭到。
“你臉怎麼了?抽筋了?”
“忌情姑娘……”銀杏咽了咽口水,想提醒她,可接收到王爺的眼神,她又不敢聲張。
“我說出你們心裏話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們當下人的也難為,都是敢怒不敢言……”
“本王倒想聽聽,敢言敢為的你,對本王還有什麼深度的認知?”低沉的聲音輕輕柔柔響起,卻著實把忌情嚇了一大跳。
她駭然轉身,驚地捂著胸口,“你是鬼啊,走路沒聲的。”
鳳君絕抬眼瞥過去,銀杏立馬欠身無聲退下去,臨走前,用哀悼的眼神覷了她一眼。
“敢在本王背後嚼舌根,小情兒,你這膽子吃宵夜吃肥了麼?”
“你,你居然在背後偷聽,小人行徑!”
“本王在自己的地盤,何來偷聽?”
忌情:“……”
“倒是你,在下人麵前敢編排造謠本王……”他上前拽住她手腕,眯了眯眼,“你說,本王要怎麼罰你才好?”
“我哪有造謠你,外邊都這麼傳的。”忌情狡辯。
果然不能背後說人壞人啊!
鳳君絕冷睨著她,忽而邪肆勾唇,眼裏掠過一抹不懷好意,“既然你這麼看待本王,本王便教你看看,什麼是惡!”
忌情還沒反應過來,倏地被他整個人一提,“啊——鳳君絕,你要幹嘛?”
“你該好好洗洗腦子。”
“你——”
“撲嗵”
忌情整個人被丟進了湖裏。
她四肢掙紮,“救命啊……”
鳳君絕兩手撐著欄竿,看著她狼狽撲騰的樣子,繃了一會的臉色,聽她大呼小叫,又啼笑皆非,“這水不深,你鬼叫什麼,吵死了。”
“我不會……遊泳……王爺,救命……”她不斷地往下沉,又不斷地奮力揮著雙臂浮上來。
最後,她耗盡力氣,動作越來越小,身子慢慢下沉。
鳳君絕眉頭微皺,心頭一緊,想也沒想地便縱身躍進水裏。
他喊了一聲:“小情兒——”
倏地,他感覺腿被拽住,用力將他往水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