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絕不語,黑眸卻燃著火炬般的惕亮懾人。
“啊……”忌情被他微微一扯,無防備的跌進他懷裏。
小手抵著他的胸膛,便感覺到那燙人的溫度。
忌情用力去扳他,可箍住她的大手卻如鐵鉗般。
女人馨柔清雅的香氣縈繞在鼻間,在在挑動他的神經,他的呼吸越發的濃重。
他雙臂如鋼筋般的纏在她身上,異常的熱燙灼得她有些不耐。“鳳君絕,你……”她抗議的抬眼,卻對上他充血的猩紅眸子,宛若野獸般的盯著她,像要將她吞噬掉。
忌情心髒猝然一緊,渾身僵住。
他這樣子,好可怕!
她感受到他僨張的肌肉,蓄滿了力量。他喉結不停的滾動,黑眸灼灼盯視,渾身散發出致命危險的詭魅。
她略略不安的動了下,腰間倏然緊了幾分,下一秒,他便俯唇欺上。
“唔……”
不同於他以往的戲弄,這會兒像是帶著吞滅的原始穀欠望,身上燙人的溫度更是要將她焚燒。
忌情掙紮了下,便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想著那老妖婦,即是號稱天淫地賤,想必下的毒也是個不入流的。
她腦袋中靈光一閃。靠!這男人該不是中了情毒吧?
媽蛋,他平時就已經夠秦獸的了!
軟香在懷,男人理智逐漸瓦解,品嚐到她的甜美,那股邪火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紓解。
“鳳君絕,你給我住手——”忌情小手跟他試圖扯她衣裳的大手拉扯著。
男人置若罔聞。可心裏越急切便越解不開。
“臥槽,別撕。”察覺他的意圖,忌情連忙道:“我自己脫,我自己脫……”這可是荒郊野嶺,她可不想到時連件完整的衣裳都沒有。
她想先安撫好他,再找機會脫身。可他根本就不理會她。
忌情掙紮間,小手在他那滾燙的俊臉上留下了憤怒的劃痕,血絲與他此刻的樣子相襯,更顯可怖。
他盯著她,眸光森凜,活像惡靈附體。
忌情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下一秒,口中卻溢出了破碎的低吟。她羞憤咬唇。
完全沒有半點的溫柔與耐心,粗蠻得攜著一種毀滅的氣勢,令她瑟瑟發抖。
不知怎地,忌情腦子裏突然躍起新婚當晚的那個神秘男子,他的大掌溫柔如水的撫慰她,他溫醇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安哄,她隱約還能記得那種感覺……
就像是被人推到了天堂,置身於綿綿雲朵中,被五彩雲霞所包圍,眼前都是絢麗的光景。
她既是茫然無措的害怕,可又情不自禁地淪陷在其中,隨著他製造出來的海浪肆意顛簸。
那道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句:“別怕,抱緊我。”
在那一瞬間,她竟是全心依賴於這個強勢奪去她第一次的神秘男子。
肌膚傳來的刺痛感令忌情回過神來。她皺眉瞪著這失去理智跟頭野獸似的男人,作了一番比較,便隻剩下滿滿的排斥。
不管對方是誰,至少,她現在是無法再接受第二個男人。
忌情小手伸長著在旁邊一陣摸索,撿起一塊石頭便往男人頭上敲。
鳳君絕後腦一陣劇痛,霎時便清醒了幾分,手微鬆,忌情連滾帶爬的脫離了他的掌控。
她衣衫不束,頭發散亂,小臉撲紅,唇上還殘留他的氣息,身上也還感受得到他的餘溫。
簡直就是個瘟神!她寧願困死在這峽穀,也不想再跟他待一塊。
她狠狠抹了嘴,轉身離開。
身後,卻傳來痛苦的低吟。
她頓了頓腳步,轉頭看一眼,隻見他頭上的血順勢淌到了臉頰,可見她這一下砸得不輕。
此刻他單腿曲膝,一手撐著腦袋,低斂著眸子,沒了方才的狂亂駭人,那副狼狽的樣子卻勾起人的惻隱。
她狠了狠心地往前又走了幾步。
攥了攥拳。該死的!她恨恨的又折回來。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恨不得他去死!
“喂!你行不行了?呐,別怪我見死不救,你告訴我,還有什麼辦法能緩解你的痛苦?”
鳳君絕抬眸看她,也不知是否清醒著。
忌情怕他會突然撲上來,警覺地後退了些,“你別再打我主意,不然我把你腦袋砸開花。”
鳳君絕不怒反笑,低喘著說了句:“你舍不得……”
靠!
鳳君絕忽然從腰間抽出軟劍,“過來……”
她看著他,後退一步。“幹嘛?”
“本王這樣子,能對你幹嘛……”他說話有些吃力。
“若兩個時辰內……得不到發泄,就會經脈暴裂,七孔流血而死。”鳳君絕說。
“有這麼嚴重嗎?”
鳳君絕卻不再回答她,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那眼神,盯得她莫名的不自在,像是被剝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