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恭敬敬的在前麵領路,絲毫不敢懈怠。
走到雅號的倒數第三間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小二:“下去吧!”
此時的李懷玉和在藥鋪的時候截然不同,判若兩人。
一身的氣質逼人,冷冷冰冰的,跟千裏冰封似的,那小二也不敢逗留,是個識時務的,灰溜溜的就離開了。
李懷玉推開房門,裏麵的人立刻看了過來,伴隨著灰白色的輕紗,一串串的珠簾碰撞著,那人的一襲白衫若隱若現,直到出現在他的麵前。
蕭弦有些詫異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沒經過大腦的就來了一句。
“都說世子不是死了,就是廢了,如今一看,世子倒是完完整整的,似乎好過的不錯啊!”
蕭弦,乃是李懷玉的好友。
蕭家蕭尚書的長子,這人沒什麼誌向,就喜歡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巴不得在那些場景中醉生夢死。
此人的樣貌也是一等一的,隻是看著很風流,實際上也很風流,和李懷玉那看著弱不禁風,實際上腹黑又壞壞的人是天差地別。
這二人成為朋友,完全是因為李懷玉那個毒舌,懟人的時候毫不留情。
從小到李懷玉得罪的人不少,唯獨蕭弦,被他懟的時候,非但沒有生氣,還和人幹了一架,那個時候二人十三歲。
打出來的交情。
蕭尚書恨鐵不成鋼,又無可奈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二兒子的身上,好巧不巧的,那二兒子又是個武癡。
武癡也罷了,想著在朝為官,當個將軍也是不錯的。
偏偏那蕭策又是個不喜歡被約束的人,那裏受得了這些個管束,死活不答應。
這蕭家的兒子都讓人不省心。
“是嗎?”李懷玉看了自己一眼,又聯想到明寶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敢恭維,但還是昧著良心的開口。
“這麼一看確實如此,被女人養的。”
蕭弦:“……”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在京城的時候,但凡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富家子弟,唯一不敢得罪的就是他麵前這個人了。
你別看這家夥長得好,看著像個文弱書生,但是那張嘴很是毒賴。
要麼不說話,要麼氣死人。
相比之下,他倒還算是個不錯的人。
“所以,世子這是不打算回去了?”
蕭弦搖搖頭,為他斟了一杯酒:“皇上也在找你的下落,你是打算……”
“皇上不是召賀將軍回去嗎?”
他敲打著手心悠悠的開口:“既然如此,那就等亂了我再回去也不遲。”
“是因為那個叫明寶珠的丫頭?”蕭弦眯了眯狹長的狐狸眼,有些狡黠的看著他。
他見過一麵那個小丫頭,毛都還沒長齊呢!也就才十五歲左右的,雖然醫術確實不錯……
他思考了一陣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好友:“你……沒那麼禽獸吧?那姑娘還未……”
“我做過的禽獸事還少?”他反問了一句,說得理直氣壯的。
蕭弦一時語塞,居然覺得好有道理。
對不起,這才一段時間不見,他發現這家夥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