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寶珠麵上笑著,語氣驟然變得嚴肅,“我可指使不了他,不過你可以過去要求試試,他願意的話我自然不會阻攔。”
沒想到古代女人也有這般厚顏無恥,見色起意的,什麼三從四德,閨中教養難道都是假的嗎?
打李懷玉的注意?
她是沒有意見,可那個大少爺能是願意服侍別人的人嗎?
明寶珠也隻是說說,沒想到那姑娘聽了從她手裏抽出瓷瓶還真就過去了。
一步三搖,走的是搖曳生姿,極盡勾引之能事,讓她深深懷疑這根本不是什麼正經良家女子。
待姑娘走到近前,端好自以為動人心魄的笑容,醞釀好滿腹的甜言蜜語打算對眼前俊美無雙的男人說。
剛一張嘴,自李懷玉身後刮起一陣瘋,明寶珠隻見銀光一閃,那姑娘脖頸上已經橫了一把長劍。
“姑娘,請自重。”
一舟穩穩拿著劍從李懷玉身後走出,正好距離女子皮肉僅剩一寸。
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可見其臂力,功力之深。
這種事兒在京城都見多了,因著少主的容貌,多少名門閨秀趨之若鶩,他和一凡已經擋出經驗來了。
“啊!”姑娘驚叫一聲,“你,你要幹什麼?你們打算強買強賣不成!
李懷玉嘴角噙笑,緩緩站直了身子,拿過姑娘手裏的雪肌膏,在指尖轉動,慵懶而散漫。
“隻要我給你塗了就肯買?”
明草堂的門檻是有兩級台階的,這使本就高出女子很多的李懷玉更顯得高大。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名女子,黝黑的眼眸定定的盯著,嗓音是饒人心弦的低沉。
女子仿若被他眼裏的深邃蠱惑,恍然間也不記得自己脖子上還架了一把劍,癡癡的看著李懷玉的笑臉,點了點頭。
明寶珠看李懷玉用那雙骨節明晰的手從瓷瓶中挖出了一大坨乳白色膏脂,然後,直接糊在了女子臉上!
“好了,給銀子。”
李懷玉將接過一舟遞來的手帕,將手指上多餘的膏脂擦拭幹淨,擦掉之後還擦了一會兒,才將手帕還回去。
一舟就是覺得少主擦了這麼半天,主要是因為剛剛觸碰了那名女子的緣故。
“啊!”又是一聲驚聲尖叫,“這叫塗抹嗎?我看你是故意羞辱我!就這樣還想讓我掏銀子,門都沒有!”
姑娘氣急敗壞,狀若癲狂大吼一聲,完全沒了溫婉造作,彪悍十足。
“姑娘此言差矣,怎麼能是羞辱呢,你說我塗抹便付銀子,我難道沒同你確認意思嗎?
現在又對塗抹的方式諸多不滿,最初講好的條件可不包含這點,如果需要更多的服侍,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話明明是客客氣氣的,可他眼裏的輕慢和不屑開始讓女子覺得無地自容.
仿佛她好像就是地上的臭蟲,讓他多加觸碰都覺得惡心。
女子又想發作,就感覺脖子涼了一下,劍鋒已經貼上皮肉,驚得她一個寒顫。
“姑娘,慎言。”一舟十分冷漠的好心提醒。
最終那女子被逼得不得不掏出一兩銀子付了賬。
臨走之前,李懷玉還十分客氣的將被他摳挖的,隻剩下底部還有些許膏體的瓷瓶塞了過去,讓她帶回去慢慢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