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草堂的藥雖不說是最便宜,但同等品質中絕對算得上低價。
偶爾看病人可憐,衣著破舊,甚至直接免了藥錢,即便這樣,還能被人說道。
“怎麼著,你是打算強買強賣啊,你們明草堂開這麼高的藥價,虧心不虧心!”
女子見去路被攔,一下變了嘴臉,明明看診時還客客氣氣,搖身一變就成了潑婦無賴。
雙手去推明寶珠,寶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腕將女子製住,不能動彈。
女子索性扭頭衝著街上大聲喊了起來。
幾嗓子下去,招來不少街上的行人駐足觀看,對著明草堂指指點點。
如此動靜,自然驚動了後院休息,幹活的人。
一下子烏嚷嚷全湧到了前廳,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明草堂內一下多了好幾號人,嚇得女子瑟縮了一下。
後想想,光天化日的,他們還能仗著人多欺負人不成,繼續扯開了嗓子衝著街道叫喊。
“往常是往常,如今滿定涼縣就你家藥貴,要不是看你還有幾分本事,我連診也不在你家看!呸,什麼東西!”
潑婦哪裏都有,明寶珠覺得自己遇見的特別多,從前是王氏,現在開了醫館也不消停。
“這位大娘,我記得你初來明草堂的一次哭著喊著說家裏揭不開鍋,她還給你免了藥錢,怎麼如今卻翻臉不認人了?”
李懷玉目光如炬,仗著自己記性好,順口便翻出舊賬。
明草堂開業的那段時間,他也一直跟著耗在前廳打轉幫忙,來人都會掃上一眼。
天生好記性,將進出明草堂內各種各樣的人認了個大概。
這位更是尤為清晰,當時他還一臉嗤笑看著明寶珠布衣施藥,嘲笑她盲目善良。
這人一看就是裝窮騙藥,她還一臉關切仔細囑咐如何用藥。
女子的臉變成豬肝色,她不過花信年華,便被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叫大娘,任憑哪個女子能泰然處之的。
而且沒想到的是他記性這麼好,周圍議論的人不少,讓她有些下不來台。
“姑娘,我們明草堂可是行的正坐得直的,您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鍾大娘也聽出李懷玉使壞,掛著笑臉勸和。
“覺得藥貴您可以隻選擇看診,我姐姐的醫術可是定涼縣裏數一數二的。”明寶玉也上前說道。
“你們明草堂高價賣藥坑病人錢財還有理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要這方子還不成,哼,我去榮輝堂瞧病去,那裏的坐堂大夫本事不比你小!”
幾人一人一句壓的女子有些無力還口,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
前麵還底氣十足,嗓音洪亮,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明顯壓低了聲音,越發沒底氣。
醫術及不上又如何,關鍵榮輝堂藥材便宜,她看的又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女人病,還非這裏不可了?
女子用力掙脫了明寶珠的鉗製,將手裏的方子撕的碎爛,丟到了地上,轉身跑了。
“你說話這般刻薄,非得把人逼走,我還沒問出什麼呢?”明寶珠蹙眉。
“這也怪我?”李懷玉笑的肆意。
“不怪你怪誰?”明寶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