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懷玉靠在椅子上攤著,仰頭閉目。
奮力廝殺耗費了他太多精力,真的是有點困了,估計明日的晨練,隻能讓寶玉自己去了。
倏地複又睜開,望著天花板叫住了即將出門的一舟。
“明日早起,讓一凡陪著寶玉去晨練。”兩人年紀差不多,該是能有不錯的收獲。
“是!”
一舟聽出了少主是要一凡陪著明寶玉練武。
可看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明顯超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機。
看來回去要警告一凡,明日不可出手太狠,免得將人弄傷,回來少主也不好向明寶珠交代。
李懷玉要是知道自己手下如此看待他,不知作何想法。
臨走,一舟再次被李懷玉叫住。
“一舟,我的傷,你不必自責。”
李懷玉這回將頭完全抬了起來,定定的看著一舟,沉沉說道。
“多謝少主。”
一舟怔楞片刻,暗自咬牙,腮幫不明顯的鼓動一下,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佩劍,告辭退下。
李懷玉仰頭靠回椅背,歎了口氣,如果還能像小時候一樣該多好啊。
可時遷事異,身份,地位,教育的不同,使兩人不能如最初般稱兄道弟,肆意玩耍。
如今,已是他們能維持的最好狀態。
第二日晨起,明草堂一如既往開店營業,院裏的人也開始了各自忙碌的一天。
明寶珠已經習慣早起就找不見弟弟的身影,隻是今天李懷玉因為受傷還在屋內,倒是兩兄弟中的一凡不見了蹤跡。
所以,為李懷玉擦臉洗漱的時候,明寶珠難免就手重了些,搓的李懷玉鼻間額頭都是紅豔豔的。
一舟打水進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他家少主仿佛是被欺辱的俏閨女,而明寶珠,倒像是稱王稱霸的山大王。
“額,我那個,見李兄受傷,以為他不方便,才想著過來幫忙,既然如此,打擾了。”
一舟慌忙解釋後急急忙忙又將水盆要端出去,被明寶珠一嗓子叫住。
“哎,一舟是吧,他洗完了,我和你一起出去。”
明寶珠白了李懷玉一眼,也端著水盆出去了。
屋裏就剩李懷玉一人,他摸摸鼻子,感慨回頭得讓寶玉好好請著吃一頓。
不然他教人學武,幫著隱瞞,還要憑白遭受這許多白眼,豈不冤枉。
屋外明寶珠和一舟兩人倒了水,站在院子裏談話。
“明姑娘有話但說無妨。”
兩人自少主的屋子出來,她便拉著自己說話,一會兒問一下家在何方,一會兒問一下接下來可有打算。
倒不如直截了當,也難為她繞的辛苦。
“既然這樣,那我便不繞彎子了。”
明寶珠沒想到他倒是坦然,那她又何必墨跡拖拉。
“我知道你們相熟,具體的我也不打算多問,隻是我擔心黑衣人再次前來,想請你和一凡暫時留下住上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他們同李懷玉認識最好,這樣更加無法推脫,她看得出兩兄弟很是擔心李懷玉安危。
“你也知道,如今李懷玉身上傷勢不輕,若是黑衣人真的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