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立馬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屁顛屁顛跑去瞧門:“趙金枝!趙金枝!村長叫你,趕緊穿好衣服出來!”
沒錯,他們現在都在趙金枝家院外。
王氏今早起床發現明鐵柱還沒回來,就出門想往村長家尋。
昨晚明鐵柱拎了壇子酒和兩塊豬肉對她說要去找村長求求情,不然他倆對明寶珠做的事情可能會被趕出村子。
但是直到王氏睡下他也沒回來,她還想著可能是兩人相談甚歡喝的晚了,也不好去叫人回來,畢竟所說之事關乎她一家子未來生計。
如果被攆出村子,村子裏的田地可是帶不走的。
這剛剛秋收,馬上就是有銀子到手的時候了,他們可不能被趕出去。
可等她一覺睡醒,明鐵柱居然還沒回來。
王氏擔心他別再是喝多了村長弄不回來可不是丟人了嗎,趕忙收拾一下就出了門。
誰知道路過趙金枝家門口的時候,王氏就那麼順帶一瞟,正好看見院內屋門外牆上掛著兩塊豬肉,地上倒歪著一個空酒壇子。
和明鐵柱從家裏拿走那壇子酒一模一樣!
隻不過封口的紙杯打開了,酒也沒了,加上那兩塊豬肉,王氏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
村子裏的人家院子多是柵欄,又稀疏又矮,像是明寶珠老房子裏那種磚壘的石院牆真是不多的。
那還是明寶珠她爹年輕時能幹,心疼她爺爺奶奶特意給加築的。
就連明鐵柱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都是她爹當年賺錢自己蓋得,比老房子更好。
可惜在她爹死後被明鐵柱一家厚顏無恥的占據了。
王氏帶著疑心翻進了柵欄,躡手躡腳走到窗戶處,食指沾了口唾沫在窗戶紙上捅了個窟窿。
不看不要緊,隻看了一眼就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當即想都沒想轉身去了廚房,抄起趙金枝家裏的菜刀直奔床上躺著的兩人而去。
一腳踹開門,床上的兩人就都驚醒了。
明鐵柱一看是王氏心道不好,趕緊伸手去摸衣服。
剛摸到褲子,王氏一刀就砍了下來,將他剛剛睡過的枕頭劈成了兩半。
趙金枝尖叫著縮在床裏,也慶幸王氏此時眼裏隻有明鐵柱,還沒顧上她。
明鐵柱看王氏真的急眼了,拎著褲子就往院外跑,邊跑邊把腳往褲腿裏蹬。
明鐵柱光著屁股從趙金枝屋裏跑出來這一幕被路過的村民看到,瞬間一傳十,十傳百,短短一盞茶的功夫,都傳到明寶珠耳朵裏了。
趙金枝在屋裏將院外發生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她早就穿好衣服了。
暗罵叫門的人嘴欠,分明是故意嘲笑她,但還是磨磨蹭蹭從屋裏出來了。
周圍的村民都帶著看好戲的戲謔目光看著她,趙金枝一出來就跪倒村長麵前開始哭。
“村長,都是他強迫我的,我一個弱女子,又是個寡婦,無依無靠的,反抗不了啊!”
趙金枝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留意村長的神情,見他根本不動容,哭的更凶了。
言語中全是推脫,將過錯完全推到了明鐵柱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唯唯諾諾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