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玉偷笑，聽話的蹲下，也把頭探出一節。
第一次見明寶珠的時候並未覺得她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兩個字，普通。
可如今看來，到也有幾分清麗。
但現在的李懷玉在明寶珠眼裏可沒有什麼好形象，脖子探出來一節，活像個長壽龜。
不過這話她要是說出來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也隻能留在心裏偷著樂了。
“你倒是閉眼呀！”明寶珠沒好氣的說道，這人直勾勾盯著她作甚。
嗯，聲音也好聽，李懷玉如是想。
老媽子一樣把兩人都收拾好，她才回去繼續舀水。
“姐姐，我已經洗好米，連肉片和菠菜都切好了，你去做飯吧，我來幫你舀水。”
明寶玉不知在廚房看了多久的熱鬧，適時出來幫忙了。
兩人交接，這種粗活果然還是男人幹更快些，別看明寶玉不大，動作起來依然比明寶珠利落多了，三下兩下水桶就滿了。
“懷玉哥，你在想什麼？”
明寶玉將水桶拎到園子邊，舀起一瓢順著綠須的葉片澆下，讓水流沿著枝葉的脈絡一點點的流下。
時常幫姐姐澆水，好多草藥他已經可以叫的上名字。
看到李懷玉站在一旁，連臉上的水漬都沒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李懷玉賣了個關子，成功吸引了明寶玉的目光，這才開口說道：“我在想是幫你還是去幫你姐。”
“你還是去幫我姐姐吧。”明寶玉格外的懂事。
“為什麼？”李懷玉揚眉。
“因為……”
明寶玉學著李懷玉的樣子拉了個長音，讓李懷玉不由感慨，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懷玉哥心裏肯定是這麼想的！”
“哦？這樣的話，我便留下幫寶玉吧！”
李懷玉走到房簷下，取了掛在牆上的另一個水瓢，邊挽著袖口邊往明寶玉身邊走。
“啊，為什麼？”明寶玉一臉懵懂發問。
“因為寶玉是我的好弟弟啊。”李懷玉在他旁邊蹲下，也舀了一瓢水。
“還不是因為懷玉哥根本不會做飯，怕在我姐姐麵前露怯，遭嘲笑吧？”
哪次姐姐不在家懷玉哥不是帶他出去打野兔的，這事兒他早就看透了！
“誒，天機不可泄露。”
李懷玉沒有和明寶玉一樣順著葉片澆水，而是手腕一抬，隨性一揚，潑灑到哪裏就是哪裏。
“嘿嘿，多謝懷玉哥！”明寶玉笑的憨直。
“嘖，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被我帶壞了呢。”李懷玉玩味的看著明寶玉，他剛剛分明是故意那麼說的。
“噓！天機不可泄露！”
明寶玉一臉神秘，豎起食指在唇邊吹了下，兩人對看一眼，小院裏響徹爽朗的笑聲。
明寶珠正做好早飯從廚房出來，看著一同給藥草澆水的二人笑的開懷，滿臉疑惑，“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呀，吃飯了！”
兩人又是對視，默契一笑，誰都沒有回答，一前一後進了廚房端飯。
隻剩站在外麵的明寶珠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