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郝銘臉上有些不悅,對上了陸晨宇的雙眸。
“晨宇,已經九年了,你如今也是錢權有加,人不能太過於貪心。何況他還是你的弟弟,手足之情也不可丟,不必為了一個女人讓大家不好過。三兒孤零零在川島生活那麼多年,你還想怎麼樣?你如今翅膀硬了我還管不你了是不是!”
陸老爺子心平氣和地說著,像是平常人家一樣跟孫子講著道理,但是這其中深意卻讓陸晨宇感到驚慌失措。
可是陸晨宇哪那麼容易放棄,他故作鎮定,依舊做著最後的掙紮。
“世界上的女人數不勝數,為何偏偏就是我的可兒呢?他大可挑其他人啊,爺爺就沒想過他有什麼企圖嗎?他就是針對我!”陸晨宇邊說邊扶著額頭,煩透的心蕩著。
“放肆!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件事沒得商量。我累了你下去吧。”陸老爺子不給陸晨宇繼續說話的機會,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不經意的動作,時時撕碎著陸晨宇的心。他起身,腳下已經有些發麻,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絕對不會讓一個廢物搶走他的女人。憤怒和怨氣交織在心頭。
他走出別墅,發動車子。
川島
一座可以時常聽到動物的鳴叫,時常看到水漲潮落的孤島。在無邊無垠的海上占據著一方水土。空氣裏摻雜著水果腐爛和海水的味道,但卻沁人心脾。
島上是一幢宏偉的別墅,暖陽從天邊照進來,稀疏撒在別墅的每個角落。
陽台上有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曬著太陽。臉色有些黝黑,是健康的小麥色。眉毛很濃,眉眼之間的距離很短,鼻子很正,鼻梁也高挺著。嘴巴微翹,唇瓣薄薄的一片。人中很明顯,顴骨也凸起。整個人帶著慵懶的清秀和俊美。
陽台上放著一張唱片,是滾石樂隊的閃光的爆竹。他對著海平麵注視良久,那沒有泛起漣漪的海麵,活像一具劃破陽光的巨大的白骨。麵對如此光景,頭腦漸漸亂成一團,茫無頭緒。他眼眸深邃,讓人望而生畏。
“少爺,已經有消息傳來了,就在一星期後,就是您迎娶越家大小姐的日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管家林叔輕聲走到他的身旁,彎著腰說道。
陸離臻聽了管家的話,依然看著遠處的海平麵,隻是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原本就微翹的嘴角勾起,更是讓人神魂顛倒。“什麼都不需要做,簡單準備一間新房就可以了!”說話很慢,聲線很有磁性,舒服的同時又感到沉淪。
突然海麵飛過幾隻海鷗,真是少見。
“是,少爺,雲翳和伍少月他們今天來電話,事情都在我們預料之中,我們的計劃在您大婚後就開始進行了。”林叔雖然已經跟了陸離臻十幾年,說話也還是小心翼翼的。
“嗯,先按兵不動,爺爺那邊容不得有半分閃失!”陸離臻輕輕回了一句,轉動著輪椅回到房內。眼睛一直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