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雅的臉色煞白,腳步踉蹌的往後退後了兩步。
但看著台下看笑話的賓客,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鎮定下來,拿起了一旁的話筒。
“十分感謝各位來賓來參加我和厲深的婚禮,按道理來說,早在兩年前我和厲深就已經結婚了,今天不過是再重新走一個形式罷了。厲深他突然有事離開了會場,還請各位來賓不要介意,希望大家能夠祝福我們永遠幸福!謝謝!”
說完,一片掌聲響了起來。
尷尬被化解了。
於靜雅滿意的抬高了下巴,拿過了一旁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然後,便轉身朝著休息室走去。
她知道,能讓陸厲深這麼驚慌失措的人,除了那個女人,沒有誰?!
嗬,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
以後,隻會有她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那個人,想和她爭?!下輩子吧!
於靜雅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嘴角得逞的笑意,又一次微微上揚。
而另一邊。
陸厲深踩足了油門,連闖了十幾個紅綠燈,終於到了殯儀館。
他陰沉著臉看著這充滿紙錢氣息的地方,手握緊成了拳頭。
看著來去匆匆的行人,以及嚶嚶哭泣的聲音,他不由分說,直接抓住了一個工作人員,厲聲問道:“剛才從監獄送來的……死人在哪裏?!”
他不想承認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可……
那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看著一臉陰霾的陸厲深,渾身瑟瑟發抖,顫抖著手指了左手邊的盡頭,哆嗦的開口:“那邊,好像開始火化了……”
還沒等工作人員說完,陸厲深便放開了那工作人員,徑直的跑到了火化屍體的地方。
那裏,已經燃起了熊熊煙火,幾個警察和法醫正站在一旁觀看著。
陸厲深的腳一頓,緩緩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腦海裏閃過那個女人的笑臉,讓他的心猛然抽痛。
“陸總?!”
一道微冷疏離的聲音在陸厲深身後響起。
陸厲深轉過身,便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正色看著自己,他眉頭微擰,冷聲開口:“沈行煜?!”
沈行煜揚起了一絲笑意,輕哼了一聲,道:“看來陸總記性真好,對我還有印象。”
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從兜裏麵掏出了一根項鏈遞給了他,“對了,這是從於琪琪身上取下來的,我覺得交給你處理比較合適。”
陸厲深聽到這話,後背一僵,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那條項鏈,他有些猶豫的接了過來,手不由得收緊,啞了啞嗓子,問道:“她,怎麼死的?!”
那天他見到她的時候,她兩眼無神,小臉枯瘦得沒有一點肉,整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的樣子,看樣子是受到了許多折磨。
“人已經死了,還過問那麼多幹嘛?!”
沈行煜低聲笑道,眼底閃過了一絲深意,“聽說今天是你和靜雅舉行婚禮的日子,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陸厲深眼底閃過了一絲不自然,並沒有回答沈行煜的問題,看向那已經逐漸熄滅的火苗,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這個女人是罪有應得,不是嗎?!
他不該為她心疼,為她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