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
從未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第一次,人生中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拒婚!
“是你說婚姻本就不是什麼神聖的事!昨晚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根本不適合婚姻!如果你為了給寶寶一個名分,我可以讓他們入你的戶籍,反正——反正我對你來說,有沒有名分根本不重要!”
薔蘼咬著牙,在黑爵閻的強勢擄掠下,推磨著出了咖啡廳的大門,隨即,他將她整個兒攔腰抱起——
“不重要?你是瞎子嗎?我見鬼的都為你瞎忙了些什麼?”
他憤憤地隱忍著,高昂著凜冽氣勢的臉龐,毫不在意路人投遞過來的奇異眼光,不敢低頭看懷中的小女人一眼,怕多看一眼,他會忍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拒婚?
到這一刻,她竟然敢給他拒婚!
他黑爵閻不好嗎?
況且又是她倆孩子的爸爸,她五年前不是說愛他嗎?那麼該死的她還有什麼理由敢給他拒絕?!
“你你不是恨我們沈家嗎?你娶仇人為妻”
“閉嘴!我說過那些仇恨都已經過去了!我若心中還有恨,也就是恨你此刻為什麼不肯嫁給我!”
“我說過,如果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名分,我同意孩子們跟你的戶籍”
“該死的女人!你要我說幾百遍才肯扭轉你那死腦筋?!結婚,不單隻是給孩子們一個名分,也是讓你名正言順,和我共同組建一個家庭”
“我我不稀罕你的名分”
“什麼?!你有種再給我說一次!”
她的不稀罕幾乎點燃了他忍耐的極限!如同在他高傲無比的男性尊嚴上刮了一大巴掌!
“沈薔蘼!你確定你不稀罕我?該死的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我”
薔蘼被黑爵閻強硬的話語唬得有些愣怔,吞吞吐吐不敢重複第二遍,臉色因為無奈而有些漲紅,這才察覺到他當街橫抱她的景象已經惹來一些人的圍觀。她羞怯地將頭埋進黑爵閻的胸膛了,悶悶地低喃,“好多人我們可不可以離開這裏”
“你也知道丟臉了嗎?”
他從鼻子裏冷哼一氣,快速將她帶進他的高級積架跑車裏!
冷冷地甩上車門,落下中央控鎖,將薔蘼鎖在副駕駛座旁,不等薔蘼開口,車子咻的一聲消失在大道裏
一路上,薔蘼悶著不敢出聲,諾諾地看了一眼黑爵閻冷削的側臉,他似乎真的生氣了。
手指不安地絞著,她其實也很無奈,或許自己從小編織的夢境太天真了,從來沒有預料到會有和爵真正結婚的這一日!
然而,等到真的要跟他結婚,她卻怯懦了,她隻想要得到他的愛,這種愛是獨一無二的專屬,是一生一世的承諾可是如若說出來,必定會被他嗤之以鼻吧,就連婚姻,她看得那麼神聖,而他卻一屑不顧,不是麼?
忐忑不安,前路茫茫,她知道此刻他很生氣,非常生氣,但她不敢再惹惱他今天能夠和煜也冰釋前嫌,是她始料未及,捱過這些年,她才明白,其實要寬恕和釋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煜也做到了,而爵
“那個你之前去看過煜也了,是麼?”
薔蘼隻好轉移話題,怯怯地問出聲來,她其實很想知道,他到底對煜也說過什麼,使得他們都不再執著於過去的仇恨。
黑爵閻擰著眉掃了薔蘼一眼,既然回轉視線,繼續駕著車子行駛。
他真的疲於回答她,在她心裏,煜也的事情竟然比他的還要重要!
否則,她怎麼會不顧婚禮,一大早趁他熟睡之際,一聲不吭跑來和煜也在這裏喝咖啡?
“呃煜也的意思是你們和好了,是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日本看看他”
黑爵閻再一記冷冽的眼神射過來,薔蘼急忙收回剛要說出口的話語,慌亂地回避著他淩厲的眼眸,像個做錯事情的無辜孩子。
她是真的想去為煜也的母親掃墓,雖然五年前隻是一麵之緣,或許更多的,已經當那美麗的婦人是爵的母親吧。
她在心裏暗暗惋惜,有時候有些事,為什麼非得人死了,才能得到解決?比如煜也和爵,如若不是他們母親的逝去,如若不是煜也差點命喪黃泉,又能換得今日的和平嗎?
莫怪人總說,和平,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這種代價往往是犧牲。
那麼,上次‘妮裳’的觸點事件,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她想著想著覺得有些累,黑爵閻依然冷著一張俊臉,氣焰甚囂,仍在為她不稀罕他而耿耿於懷!
在薔蘼的恍惚之間,車子一路來到一幢大型建築物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