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那女郎,充滿歡暢的味道!
自從她懷孕以來,夜夜攬著她入眠的爵,從來沒有對她做出逾越之事他忍得很辛苦吧?這些年來,他身邊的女人沒有斷過,這就是他的標準嗎?娶她,然後外麵情人不斷,這就是他的誠意嗎?
‘叮——’
一串急促的警鈴聲劃破夜的寂靜,黑家上下頓時燈火通明,薔蘼心一驚,快速從床上爬起,穿上衣服。門外,傭人說了一聲“薔蘼小姐,警鈴響了,恐怕出了大事!”
她邊走邊問傭人,才知道黑家的警鈴除了三年前先生出車禍那晚響過一次,三年來已經平靜得幾乎讓人忘記還有警鈴的存在。
那麼這次——
她幾乎站不穩腳,三年前的車禍使得他坐了三年的輪椅,這次,她隱隱不安,擔心是他再次出了狀況!盡管下午的那一幕,傷透了她的心,但大事麵前,人命比什麼都重要!
才剛下樓,客廳已經站滿了傭人,氣氛出奇的安靜,海叔回過頭,正好看到薔蘼下樓,趕忙上去:“薔蘼小姐,先生中槍了!”
胸口猛然一窒,她全身瞬間凍結!
快速衝進人群,才看到躺在沙發上,滿身血漬的爵,臉色蒼白,額際是豆大的汗珠,但眼睛卻很明亮,直直望進薔蘼眼底!
“過來!”爵咬緊牙關,艱難地吐道,晶亮爍黑的眸子定定地鎖住薔蘼,一眼都不肯錯過。
沙發旁正在為黑爵閻止血清洗傷口的恩伯皺著眉低聲說道,“先生,您忍著點,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老海,你先派幾個人過去,將我那邊的手術台清理消毒,一會我要給先生取子彈!”
“是,恩伯,我這就過去!”海叔應允。
薔蘼迅速跪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臂,眼眶有著凝聚的淚光,她的擔心成真了麼?真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恩伯在他打穿一個子彈孔的胸口處小心翼翼地處理著,那幾乎連著心髒!
“怎麼回事?”張開口,沙啞的嗓音泄露出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所有堵在胸口的質疑,因為他胸前的槍傷而被壓製,“怎麼中槍了?!”
“你別管!聽著,從明天開始,你帶著小澤哪裏都不要去,幼稚園也不用去了!我會派人嚴加看守黑家,記住了,知道嗎”
他冷峻的眼神,直至看清楚她的模樣之後,深深深深地凝望住,泛著青筋的下顎才漸漸鬆懈下來,他一定要看到她好生生地在他眼前,至少她是平安的!
說完之後,他瞬間鬆垮下來,眼神開始渙散,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大量出血了,幸虧他咬緊牙將車子一路跌跌撞撞地開回黑宅,凶手很明顯是衝著他來,“跟海叔說封鎖所有消息”
“嗯,我聽到了,你要挺住知道嗎,你答應過我,要照顧我和孩子們的,你說過還要跟我結婚的,這些都不是騙我的,是不是”
她的身子不停地顫抖,滾燙的熱淚一顆顆滑落,腦子裏隻有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要他死!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麵色如灰,性.感的薄唇亦因為沒有一絲血色而變得愈加冰冷,他艱難地抬起血色斑斑的手掌,握住她的,緊緊的,手心還有餘溫,手指已經冰涼,他迫使自己集中精神,看著她的眼,一字一頓:“不騙你”咬緊牙說完這三個字,隨即陷入昏迷。
“恩伯,恩伯,你快救救他啊!”薔蘼焦急地大喊著,手指的關節泛白,“黑爵閻!你聽到了沒有?我還有賬沒跟你算,你給我好好活著,聽到沒有!”
“趕快將先生送到我的醫務室去!”恩伯趕忙說道。
薔蘼緊張起來,快速地安排傭人,將爵小心翼翼地抬起來,隻是黑家真的太大了,光送到恩伯的醫療室,都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手術在緊張的進行著,她坐在手術室外,環抱著肩膀,默默地等待著,心裏忐忑不安,害怕、恐懼在她心裏徘徊著,久久不散!
“薔蘼小姐,這裏我來守著就好了,你現在有身孕,要多休息。先生醒了我會派人去通知你的。”海叔站在一旁,勸說著一臉憔悴的薔蘼。
“海叔,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中槍的?”薔蘼氣息不穩,一顆心至今還懸在半空中。
海叔鎖緊眉頭,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狀況,本來應該我開車接先生回來的,後來先生說讓我去接你和小少爺,他自己會開車回來。結果薔蘼小姐您又說自己回來,我又不敢跟先生說早知道我就去接先生了!也不至於他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