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雙頰變得更加紅潤,薔蘼下意識地捂住眼睛,氣息不穩地低喘:“你怎麼在這裏!”
這男人的身體對她來說,永遠都是那麼震撼!
健碩如宙斯神,尤其是那充滿陽剛之氣的軀體,簡直就是她曾經的噩夢!
但仍忍不住心裏頭的小鹿撞撞,這男子數十年如一日地具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擁有著完美的外表和身形,盡管那心如惡魔那般邪惡。
黑爵閻見薔蘼羞怯的模樣,眼眸掠過一絲溫暖,彎身,沉入水中,剛好將薔蘼的身子環住,低笑:“這裏本來就是我的房間,為什麼我不能出現在這裏?”
這人說話永遠都是這樣,沒有一句中聽的!
薔蘼抿唇一癟,“那你放開我,我去跟小澤擠鋪。”
“哈哈,你們母子倆還真是一個樣!你不睡我這裏也行,還有一個地方可以供你選擇。”越來越覺得,逗這隻小兔子似乎越來越能讓他興奮,比起從前折磨她,此刻,他更中意這種暖暖的溫情。
“在哪裏?”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掌,薔蘼睜大疑惑的眼眸,凝視著越來越逼近她的男子,他似乎比從前那表情猙獰的模樣好看多了,至少現在,她還會在他唇角捕捉到一抹戲謔的笑痕。
噗通一聲,心弦似是被拉扯了一下,她的臉頰越來越紅潤
“在我懷裏!”
他咧開唇,露出雪白光澤的牙齒,笑意濃濃,唔,他的女人似乎有點笨。
“你”玉指劃過他的手臂,羞怯而驚慌地想要越過他的屏障。
“別動!”他咬緊牙,她每一次無意的肌膚碰觸,就連撩動著溫水的波瀾,都令他心猿意馬。強勁的臂膀一把將不安的她穩穩圈入懷中,吸吮著她幽然的芬芳,嗓音裏有絲暗啞,“別動”
“黑爵閻”薔蘼無奈地低呼,這男人近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叫我爵!”
他低喃,俯身埋進她香柔的頸脖間,情不自禁地吻著,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是叫他先生,就是直呼他的姓名,多少女子乞求他的垂簾,他全然不顧,心隻為這隻小兔子敞開,他會給她時間來平複心裏的創傷,他會的,但她實在太美妙了
“你放開”
他的碰觸令她柔滑的肌膚輕顫起來,每一根神經末梢都直出她心底的軟肋,她還無法適應他的溫柔,心裏始終會隔起一幕屏障,那些無法回首的往事,一幕一幕浮現眼前,真的還是他麼,卸下猙獰麵具的他,真的令她招架不住,甚至太容易迷失在這男人的柔情蜜意裏,這令她不安惶恐,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要對這個男人卸下心防,她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劇痛!
“噓”他寬厚的手掌在水下擁抱著她柔嫩的背脊,輕輕按壓著,試圖減輕她的緊張感。“記得我昨晚說什麼了麼?別害怕,相信我,不會再傷害你,放輕鬆”
他低沉的磁性嗓音,仿佛有種穿透的魔力,直抵她脆如軟骨的心弦,她皺著眉,感受著他的大掌帶來的按壓,“你你說的,可信嗎?我不敢相信,這是否又是你的陰謀呢”
她禁不住歎息,因為懷孕而酸痛的背脊,經由他的手掌,確實減輕了一些緊繃感,他說的話,他昨晚的話,真的不止是她的夢境麼?
十餘年,埋藏在心底的傷痛太大了,使得她小心翼翼,絲毫不敢輕易再相信他。
“小傻瓜,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前提下是,你必須要給我時間證明。最好的辦法,就是嫁給我,讓我們的孩子有個健康幸福的家庭。”他低聲柔哄著,將她從水中溫柔地抱起,轉身踏出浴池,摟抱著她,像是君王寵幸最愛的妃子那般,一步一步將她抱回房間。
“”她的心繃得緊緊的,嫁嫁給他?她幾乎不敢相信,他上次說婚禮在一個月後舉行是來真的!“這玩笑開過了,再開就不好笑了。”
“嗯哼,你覺得我這種男人像是會開玩笑嗎?”
他高傲地哼道,將她抱到沙發上,隨手扯過一條寬大的浴巾,替她擦幹身上的水漬。當她是珍寶那般捧在手心,想起剛才地板上的那粒血漬,眉頭習慣性地蹙起,開始審視著她身上的傷口,“哪裏流血了麼?”
“血?”她揚眉,這才想起美兒剛才來過,咬破的嘴唇滴下的血漬還幹涸在地板上,“是地板那個嗎?”她搖搖頭,“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他警覺地問道,他的臥房除了薔蘼和小澤,剩下的就是清潔的傭人,誰這麼大膽敢在他的房裏出出入入,“還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