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蔣燁笑著鬆開薇薇安的手,故作心痛地說道,“薇薇安,我真是沒用,不小心就把你給輸了!沒關係,以後我一定將你贏回來的!”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黑爵閻冷冷地打斷蔣燁的話,看這小子早就不順眼了!
“我說瘸子啊,你要是滿足不了她的需求,記得來找我哈,我樂意之極!”蔣燁不怕死地訕笑道,滿意地看著黑爵閻臉色鐵青的樣子!“來吧,我的薇薇安,咱們來個goodbye-kiss!”
說罷,蔣燁就要朝薇薇安吻過去——
“該死!沈薔蘼!你還是我的!”
黑爵閻暴跳如雷,氣火攻心的他,加上賽車的時候緊繃過度,剛才又撞了車子,撐不住的他瞬間暈了過去
“先生!先生”
黑家宅邸。
黑爵閻的臥室裏,已經和五年前不同了。
整間臥室都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大床,一張輪椅,一襲整天遮掩不見陽光的窗簾,幾乎沒剩下些什麼!
“恩伯,先生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阿海焦心地問道。
“為什麼不看好他?明知他腿不好,還讓他去賽車!”恩伯的語氣裏有絲責備!
“對不起我有勸過,可是先生還是去了,我根本來不及阻止”阿海愧疚地說道。
薇薇安落寞地站在窗子的角落裏,安靜地聽著。
“恩伯先生的腳,真的好不了嗎?”阿海試探地問了問。
“他這樣真的會害死他自己!本來可以恢複的腿,硬是不肯做複建,潛意識裏,硬是不想要站起來”恩伯倏地轉過頭,望了望角落的薇薇安,久違的目光,他對她點了點頭,“薔蘼小姐,也許先生的症結在於你,他的腿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他的潛意識,也許他覺得是他當年害死了你,所以潛意識裏懲罰自己,潛意識裏不肯讓自己站起來,所以能懇請你幫幫先生嗎?”
薇薇安眨了眨紫眸,長長彎彎的睫羽掩蓋了眸間流竄的熱氣,肩頭有些震顫,但很快她掩飾住了,揚起嘴唇,朝恩伯微微一笑,搖搖頭:“很抱歉,我不是薔蘼,我不是你們所認識的那個人。”
恩伯沉默了一陣,隨即轉過頭,對司機阿海說道:“那麼,就隻能這樣吧,先生的腿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恩伯唉”阿海歎息了一聲。
恩伯無奈地點點頭:“讓先生好好休息一下,傷口沒什麼大礙,我先回去了。”
“好的,恩伯,我送你出去。”
待恩伯和阿海走後,空蕩蕩的房子裏隻剩薇薇安和躺在床上昏迷的黑爵閻。
窗外皎潔的月光,暈染成淡淡的光圈,透過玻璃窗鏡,折射進屋內,印出薇薇安的倒影,窗簾在微風中擺動,滿室的淒清。
她就是這麼安靜地呆站在窗前,望著夜色下的明月,眼眶裏飽含著淚光,卻什麼都不能說。
心仍是抽痛的,五年暌違了五年,他們之間,錯過了五年。
而今,躺在床上那個虛弱的他,冒著生命危險也不肯對她放手的他,何苦
五年前那一幕幕,在她腦中閃過,她的眼淚,他的冷酷,她的哀求,他的桎梏,她的疼痛,他的淩虐,那一切一切,都隨著她那日衝進東京灣,化為了泡影,變成了過去!
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或許他變了,她也變了。
歎息了一口氣,她轉過身,緩緩朝床邊走過去。
在他床沿邊坐下來,細長的手指忍不住覆上他棱角分明的臉龐,輕輕描繪著他的輪廓,他靜靜地躺在床褥裏,額頭包紮著傷口,眼窩比起五年前,更深邃了,他好像瘦削了。
雖然仍是五年前那般冷漠俊俏,可是她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視線不知不覺停落在他的雙腿上,被褥下的腿部線條卻是那麼清晰,她很難相信,事實上她也是前陣子剛回國的時候,才知道他的腿受傷了。
“你為什麼不做複建呢?像你這麼高傲的人,腿傷的打擊一定很大吧?恩伯說,你的潛意識不願意站起來,為什麼呢?嗬真難想象,這麼恨我的你,竟然也會因為我當年的死而內疚麼?”
薇薇安幽幽歎息,不知不覺,眼眶裏滴落淚珠來,她驚覺自己的失態,趕緊抽手想要抹去那些淚水,卻被另一隻大手一把扣住——
“為什麼哭?”
沙啞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哽咽的痛楚,黑爵閻驀地睜開眼眸,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指,璀璨的眸光清楚地看見她紫眸裏晶瑩的淚光!
薇薇安愣怔了一下,飛快地轉過頭去,用另外一隻手拂去那些不小心泄露的眼淚,用力吸了吸鼻子,待轉過頭來,嘴角噙著一抹淡笑,“隻是沙子進了眼睛,你不要多想。”
“沈薔蘼!你還要多久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