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內的那雙眼睛隻覺得一陣強大的力量襲來,她閉上眼睛,沒有猶豫,攻勢依舊。
黃俊明沒有猶豫,他立刻朝著黑袍裏的小女孩迎去,兩人在半空中同時出手,強大的真氣流瞬間將長椅毀的體無完膚。
“呼,真是可怕,幸好我會簡單的遁甲之術……”廖飛按照五行順序擺弄著地上粉碎的長椅,擦了擦頭上的虛汗,站在八卦防禦陣的當中。
此時,陣外的兩人已經將房間搞得狼藉一片,他們不時爆發出強烈的真氣,席卷著四周的牆體,留下深深的痕跡。
“心劍齊發……”黃俊明飛舞手中的長劍,那劍身一動,瞬間幻化成數十道劍影,朝著黑袍小女孩飛去。
“花舞……”黑袍小女孩雙手突然輕輕舉起,整個人如花一般綻放開來,美麗的舞姿瞬間出現在眼前,而那嬌小的身姿居然散發出誘人的氣息,從她身上散落出殘花葉片竟然隨之飄起,在黑袍小女孩四周像陀螺一樣旋轉不停,配合著曼妙的舞姿,顯得極為動人。
“俊明,小心。那些花瓣是幻覺,是個陷阱……”廖飛見狀,大聲叫道。他對奇門遁甲之術稍有研究,也對眼前相似的情形有所了解。
黃俊明回過頭,迅速的將注意力投到黑袍小女孩的身上。他突然發現黑袍小女孩有種特殊的修真能力,那就是媚術,它可以令人產生幻覺,可以任意的控製自然界的動植物,而且還能讓真氣與身體部位結合在一起,成為更致命的殺人武器。
黑袍小女孩似是不給黃俊明任何機會,她的四周旋轉著花瓣,飄於空中,直朝黃俊明衝去。柔嫩的花瓣竟瞬間變得銳利堅韌,凝結的空氣頃刻間被分割的支離破碎,窗外的風似乎也變得無力了許多。
眼前的情景,頓時讓黃俊明愣了一下。
“難道這些都是幻覺?不,亦真亦假。”黃俊明大汗淋漓,暗暗叫道。一時間他竟想不到破解之法,如此強大的漩渦將他的死穴全部籠罩,絲毫不留一絲退路。
“太可怕了……”黃俊明震驚的看著眼前飛花一片,分不出真假究竟。
“看劍……”黃俊明閉上雙眼,大聲叫道,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他將全身的真氣灌注在右手之上,暗紫色的電光在手臂與劍之間瘋狂跳動。他右手上的寶劍順著感覺,朝氣息跳躍處飛去。
真真假假的花瓣漩渦依然向黃俊明逼進,黑袍小女孩早已化成一道虛影,幻化在空中,形成了無懈可擊的一擊。
“看我的……九地天雷,萬劍穿心……”黃俊明爆吼一聲,整個人鼓脹起來,一股強勁的真氣順著經脈注入寶劍。
長劍在空中無彈自鳴的發出“嗡嗡”之聲,瞬間,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衍無窮,漫天劍雨,飄舞在他的上空,氣勢磅礴,讓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去吧……”黃俊明豪氣萬丈般揮動起手中的長劍,無數道劍光化成天際的流星,朝花瓣漩渦撲飛而去。
一柔一剛在頃刻間碰撞,強大的真氣相互抵觸產生劇烈地爆炸,讓本來滿目滄痍的四周變得焦黑不堪,廖飛的八卦防禦陣搖晃不停,顯然支撐不住如此強大的真氣餘波。
“真是厲害……不過你也沒有占到任何好處。”黃俊明擦著嘴角的血跡說道。
“二號獵物,果然非同凡響……”黑袍小女孩冷冷的說道,她滿是針孔的手臂突然收縮,抖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是藥物反應……”黑袍小女孩臉色一變,她突然想到綠色液體在針筒裏沸騰,全身頓時使不出任何氣力。
“走,快走……”黑袍小女孩沒有任何猶豫,她顫抖的躍過窗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是一個平靜的早晨,雲飄樹搖,和風徐徐,通往唐泉大學的路上,學生們熙熙攘攘地開始了一天的生活,歡鬧喧囂,就連樹上的鳥兒也想一爭高下,唧唧喳喳,不停不休。
一輛豪華的轎車在唐泉大學校門不遠處慢慢的停了下來,多日不見的歐陽木羽從車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今天是歐陽木羽出院的日子,在父親的堅持下,他重複作了多次體檢,直至確認身體無事。最後,父親推掉了公司所有的事物,堅持送歐陽木羽來到學校,這種親情不折不扣,令人感動。
歐陽木羽照例同往常一樣,漫步與河柳水岸,朝著單身宿舍而去。
唐泉大學依山伴水的環境,卻是獨具一格,美不勝收,單單連校外,環繞流淌的河流,在人眼裏都閃爍著異樣的流光,晶瑩剔透的河麵,緩緩不息,隨風起伏,仿佛在演繹曼妙的舞蹈,令人醉連。
“你看,那個老頭,好怪呀!”
“快看,快看,難得一見的老古董,真不知是誰的家長,這麼老土……”
“哇,什麼年代了,還背個背簍……”
“那個是紫葫蘆,好大……”不遠處,不少人圍在柳河岸邊,正朝歇坐在地上的一老頭,指指點點。
“唐泉大學?幾年沒有遊蕩江湖,找到這還真不容易……”
“唐泉之北,唐泉大學是個牽引點……”老頭輕念著蒙麵女子口中的話,他不停的打量著四周陌生的臉盤。
“唐泉之北應為湯犬之北,湯犬正是華京的一個時節,也正是今日,而之北在華京指的是北方最早的時辰,北方最早的時辰為辰時,古人“朝食”之時也就是吃早飯時間,就是現在時間七時至九時。而唐泉大學是個牽引點,可能說的是唐泉大學是一個關鍵點,轉折點……”怪老頭心裏不停的咒罵著葉老家夥,頗為好奇的看著眾人,繼續等待著。
歐陽木羽剛剛走近,就發現歇坐在地上的老頭,確實有幾分怪異,半人大的破布背簍,依靠在旁邊,隱隱約約看得出裏麵都是些造型古怪的瓶瓶灌灌;還有老頭手中拎著個碩大的葫蘆,成暗紫色,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紫光,極為怪異。
歐陽木羽剛想看清老頭的麵目,卻剛好被前來看熱鬧的其他學生給擋住了視線,無奈的隻能朝前擠了兩步,這才看清老頭的竟然有著一張如嬰兒般嬌嫩的臉,雖一頭白發,須鬢染霜,但卻掩不住神采奕奕之態。
怪老頭好似對於旁人的指指點點,充耳不聞。
過了好一會兒,老頭突然輕聲抱怨道:“時辰都快過了,難道是我猜錯葉老家夥的意思……看來是無緣了……”
說著,他站起身,背起背簍,拎著葫蘆,正欲在人們的驚異中離去。
怪老頭剛剛穿過圍觀的人群,抬頭間,頓時與歐陽木羽四目相對,一陣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怪老頭皺了皺白眉,停在原地,拂須思慮了好一會,接著,從他的手腕中掉出一張風雨道符。
就在此地,頓時天昏地暗,狂風大作,飛沙卷石。
但就一眨眼的功夫,這裏又恢複了平靜,所有人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怪異的老頭早已不知去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哪位修真學生如此頑虐,朝人群扔出道符……”見沒有好戲觀看,學生們定了定神,不由四下散去,而在場的人並沒有發現,與怪老頭同時失蹤的還有一人,那就是歐陽木羽……
歐陽木羽感覺做夢一般,突然間,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等他醒來,睜開眼睛一看,他已經深處在學校後山之中,而身旁還站在一人,仔細一看,竟然便是剛才的怪老頭。
“你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歐陽木羽一頭霧水的問道,他並不明白怪老頭的意圖。
“你的大腿上有個五指印記。”怪老頭覆手而立,神色平淡,語氣帶著一絲冰冷。
歐陽木羽愕然的看著怪老頭,有點莫名其妙。
“是的?”歐陽木羽疑惑道。
“看來我們有緣,或者是你與葉老家夥有緣,不管怎樣,你快拜老夫為師吧。”怪老頭說道,他的話讓歐陽木羽難解萬分。
“拜師?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歐陽木羽不解的應道。
“因為老夫見你骨骼奇特,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所以,老夫要收你為徒,繼承老夫的衣缽……”
“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可是晚輩早些年已經拜過師,如若我拜了前輩為師,豈不是背叛了師門……”歐陽木羽婉言拒絕道。
“你知道嗎?拜我為師,我會傳授你很多絕學……”
“不,就算這樣也不行……”歐陽木羽搖了搖頭,他顯得有點固執。
“拜過師那又怎樣?想拜老夫為師的,數不勝數,多是名門子弟,你這麼說,他們豈不是個個成了背離師門的忤逆弟子……”怪老頭語氣冰冷,但話語之間,卻鏗鏘有力。
“晚輩不敢妄加評論,但晚輩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既然晚輩已有師門,希望前輩不要勉強……”歐陽木羽十分堅定道。
“朽木不可雕也……”怪老頭搖頭歎息道,身子一扭,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圓丸,趁歐陽木羽反應不及之際,遏製住他的喉嚨,將小圓丸一丟而進,再在胸口一拍,小圓丸頓時滑進他的肚子之內。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歐陽木羽始料未及的驚道,他看著怪老頭臉上的陰笑,不免猜想萬分。
“當然是毒藥,既然你我有緣,又不能拜我為師,老夫也隻好痛下殺手,毀你而去,讓你師傅也不能如願……”
“我與前輩無怨無仇,前輩何以如此害我……”歐陽木羽不解,忿忿不平的說道,他真想不到眼前的怪老頭竟然如此狠毒。
“老夫行事向來如此,隻要你答應拜老夫為師,那老夫自然會解去你的毒,還你性命……”怪老頭拂須而立,是笑非笑的威脅道。
“如果晚輩不願呢……”歐陽木羽問道。
“那老夫隻好讓你毒發而亡……”怪老頭十分平淡的應道。
“那隻希望前輩在我死後,好好安葬了我……”歐陽木羽沒有多想,堅持說道。
“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撐上多久?”怪老頭笑道,他喜歡有骨氣的男子。
怪老頭所用之藥,那是一種罕見的毒藥,名百蟻穿心丸,顧名思義,毒發之時,心如蟻鑽,痛苦萬分,生不如死,比平常見血封喉的毒藥,還要狠上幾分。
歐陽木羽呆坐在一旁,默默不語,想不到事事無常,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想到此處,頓時腦中思緒紛亂,無數道身影浮現在眼前,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漸漸的,在回憶之中,歐陽木羽感到心頭如螞蟻噬咬一般,一陣鑽心地痛,令他顫抖出一身冷汗,痛苦愈烈,但他依然還是咬著,硬是沒有哼一聲,但片刻之後,他就痛得縮卷在地上,如蠶蛹一般,不停地翻滾著在枯黃的落葉之上。
怪老頭雖麵無表情的坐在一旁,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歐陽木羽的身上,他初以為,歐陽木羽隻是一時逞能,不用多久,便會求饒,想不到毒發已半柱香的時間,歐陽木羽根本沒有喊過一聲,可見性子何等的剛烈。是的,歐陽木羽最堅強的就是意誌,他最脆弱的就是心靈。
“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老夫就不夠資格做你的師傅嗎?”怪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歐陽木羽此時全身已經痛得麻木不堪,嘴唇發白,早已咬得溢出絲絲鮮血,甚是駭人,迷糊之間,聽到怪老頭的話,依然不應,任由心頭百般蟻咬,也不出聲。
“哎,這孩子,也罷,也罷……”怪老頭見歐陽木羽硬是不肯低頭,也再於心不忍,從紫金葫蘆裏取出一顆藥丸,走到歐陽木羽麵前,製住他的嘴巴,將藥丸丟了進去,隨後又運功化解藥丸,讓藥性發揮的快些,免得歐陽木羽再受蟻咬之苦。
半響之後,歐陽木羽悠悠轉醒,疼痛已失,神誌逐漸清醒過來。
“前輩,你……”歐陽木羽剛剛回過神來,隻見怪老頭平靜的看著他,神情之中帶著一絲讚賞之意。
“你這孩子,不僅是個奇才,還是個倔強之才,像你如此性子,老夫還真是少見……”怪老頭露出一絲笑容道。
“前輩剛才不是說殺我?為什麼,現在又……”怪老頭前後不一的舉動,倒讓歐陽木羽感到十分不解。
“剛才我隻是試探你一下,並不想傷你性命,可想不到你的意誌如此堅定,也不肯低頭,難得……難得呀!”怪老頭不禁歎道,他對歐陽木羽卻是更加喜愛。
“前輩為何非要逼我拜您為師呢?天下奇才,何止千萬……”歐陽木羽自謙道。
“這是緣分。”
“可能是葉老家夥安排的緣分。”
“老夫閱人無數,那日,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非同凡人,身上附有傳說中的血八卦,剛才略加小試,你的品性令老夫甚是喜歡……哎,如若收不了你為徒,老夫可要含恨而終了……”怪老頭失望而道。
“前輩,在這之前,你就見過我……”歐陽木羽不由一驚道。
“你大腿上的血印,就是老夫留下的……”怪老頭如實而道。
“你留下的?怎麼可能?難道你是怪手回春前輩……”歐陽木羽似是已經猜到了幾分。
“不錯,老夫正是醫仙怪手回春,那日,老夫就是以洗心大法,替那姑娘洗去全身屍毒,才保她不死,而且還助她洗去世間塵俗,也算脫胎換骨一次,以後的造化定是不可限量……”怪老頭甚是得意道,想不到歐陽木羽居然知道了他的大名,看來還未必朽木不可雕也。
怪老頭直言道。
“原來是前輩救了我一命,歐陽木羽在此謝過前輩……”歐陽木羽這才知道眼前的怪老頭,竟然就是醫仙怪手回春。
“如若你真要謝我,就拜我為師……”怪老頭見歐陽木羽如此感恩,收徒之望再現曙光。
“可是……可是我已經有了師門,如果再拜前輩為師,豈不是……”歐陽麵露難色道,雖然眼前的怪老頭對他有救命之恩,但他已有師門,論常理是不能再拜他人為師的。
“哎,真麻煩,先說說你的師傅是誰,老夫找他要人,我就不信……”怪老頭似是下定了決心,非要了結這段緣分。
“師傅他……他已經仙逝了……”歐陽木羽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悲哀。
“仙逝?那你的師門現在何處,由誰接管?”怪老頭不禁追問道。
“師門已毀,無人接管……”歐陽木羽想到此處,心中隱隱作痛。
“既然沒了師門,那就算拜師,也無師從,甚好,甚好,這樣你就可以拜我為師了……”怪老頭喜道。
“師門雖毀,但在我心中卻是永存,還希望前輩見諒……”歐陽木羽的臉上恍然間剛毅無比。
“你……你真是冥頑不靈……氣煞老夫了,老夫堂堂醫仙,居然還要求你作我徒弟,要是傳了出去,老夫的麵子可真是丟盡……”怪老頭兩眼一翻,頗為心急道。
“你是否有所隱衷,不凡說於老夫聽聽,或許老夫有辦法……”怪手回春見歐陽木羽另有隱情,方才問道。
“不瞞醫仙前輩,師傅收我為徒……無奈師門慘變,待我醒來之時,師傅以及師兄弟們都已經……”說到此處,歐陽木羽淚如雨下,埋藏多年的痛苦,頃刻間發泄出來。
“師門之仇,非報不可,就算我有再高強的流雲心法,可體內卻無修氣之點,能奈何人……”歐陽木羽失聲而道,臉上滿是對回憶的痛苦。
“你的內功心法是流雲之術,流雲之術分為兩派,不過……難道你是劍仙的徒弟?”
“是的。”見醫仙前輩已經猜出,歐陽木羽隻好如實點頭。
“哎,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想不到你竟是故友劍仙之徒……”怪手回春聽罷,神情也跟著黯淡幾分歎道。
“你口中所說的變故是真的嗎?難道故友真的已亡?凶手是誰?”
“是的,凶手是誰,晚輩不知。”
“晚輩醒來的時候,四處已經血流成河……”
“唉,既然你是故友之徒,那老夫就代故友授你技藝,算半個師傅,至於師門之仇,還需多加思慮,老夫一身修真絕學,不過現在隻能傳你醫術,治好你體內的修氣之點,也算為故友盡上幾分綿力……”怪手回春一番話,頗有一舉兩得之意,令歐陽木羽感動萬分。
“醫仙前輩,你真能醫治好我的修氣之點嗎?”歐陽木羽一聽,立刻喜極而泣道,在他看來怪手回春所言,卻是一舉兩得之法。
“你現在已算我的半個徒兒,為師哪有不盡力之理,不過這需要很長的時間……”怪手回春拂須笑道。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歐陽木羽十分乖巧的行了拜師之理,順利成章地成了醫仙的徒弟。
“哎,收你這個徒兒,還真是讓我煞費苦心呀!”怪手回春終於如願以償,心中之喜,不可言語。
“徒兒,把雙手伸出給為師一看……”怪手回春說道。
“恩。”歐陽木羽心知師傅要替自己察看一下體內的情況,便將右手伸了出去。
怪手回春握住歐陽木羽的右臂上,三指輕捏,腕間經脈,三道真氣順脈而行,遊遍歐陽木羽的全身,而怪手回春則是左手拂須,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時而皺眉,時而舒展,表情極其複雜,卻看得歐陽木羽愣愣不已,不知師傅為何會有如此表情。
許久之後,怪手回春這才放下歐陽木羽的右腕,神情思慮。
“師傅,難道不行……”歐陽木羽心知體內的近況十分怪異,此刻,又見師傅如此神情,不免沮喪萬分。
“真是奇哉,妙哉,難道你有什麼奇遇?你體內雖已無修氣之點,但經脈卻比常人寬上幾倍,就連修真界的高手,都難以做到……”怪手回春表情怪異的說道。
“你放心,你的修氣之點絕對可以恢複,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你的體內之所以沒有修氣之點,正是因為你體內那兩股至熱至冷的真氣,正不斷加強,蠢蠢欲動……”
“你隻要將這兩股真氣慢慢納為己用,一切問題都可迎刃而解,而且還可以增強多倍真力。”
“不過現在還有一種簡單的辦法,暫時可以讓你恢複部分真氣,不過這需要兩味貴重的藥引……”怪手回春沉重的說道。
“那徒兒先謝過師傅了……”聽怪手回春如此一說,歐陽木羽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好了,初次見麵,為師也沒有什麼禮物,這本《回春草錄》是師傅多年的心血結晶,裏麵有關於許多修真醫術的詳細記載,希望你好自研讀,我想以你的聰穎才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怪手回春從懷中取出一本有些破舊的古書,遞於歐陽木羽,寄予厚望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