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靖然倒抽口氣,臉往後挪,一雙深幽黑眸瞪著麵前放大的黑色兜帽,隱藏在兜帽中的臉龐輪廓隱約可見...
越看那輪廓,越覺得熟悉,他不禁眯眼靠近。
可是,光線太暗,他始終看不清...
“此路遙非彼路遙,自問你的心到底屬於的是哪個?”迷壓低嗓音,低沉磁性的說完,帶著兜帽的臉龐,便後退了,聲音也恢複成了正常。“你是個男人,就不要抱著麵子不放,低低頭,也沒什麼的!”他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這麼一句,扭身就走,也不管傻在原地的衛靖然。
衛靖然垂首看向飯桌上沒動了幾口的飯菜,這個飯,他是吃還是不吃?
算了,也沒胃口了!
衛靖然招手換來服務生結賬,他拿起手機,接過服務生找回了的零錢,目光習慣性的掃向四周,掃回了一堆怪異的視線!
他不解的微微蹙眉,轉身邁步離開,他推開餐廳門時,一陣低弱的議論聲傳來。
“穿得有模有樣的,沒想到是個gay...”
“噓,被聽見就麻煩了...”
餐廳門合上,站在門口的衛靖然單手握拳,可惡的神經質男人,帶那麼大的兜帽,突然貼上來,在外人眼裏,看上去像是在接吻吧...
衛靖然下意識的蹭蹭唇,好惡心的感覺!
他放下手,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正要打開車門的手,停頓了下來,轉身斜靠在車身上,接通了手機。
“喂!”
“靖然,你在哪裏?”葛秀蘭快要哭了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剛吃完飯,正要回家!”
“你還來醫院陪我,好不好?”葛秀蘭哀求。“他們送婚紗過來了,我想讓你看看好不好看...”
衛靖然不耐的皺起眉頭。“你自己看吧,不喜歡就再換!”
“我之前已經試了十套了,哪件我都不滿意...”葛秀蘭囁嚅著,生病之後的她,形容巨變,哪個婚紗穿在身上,她都覺得醜!“你來幫我定一件好了!”
衛靖然閉了閉眼。“這次我幫你選的,就能確定下來?”
“恩!”
“...我現在就過去...”衛靖然說完掛斷了電話,打開車門,發動車子,緩緩的駛離。
他沒注意到的是,他剛剛車子停放的右後方的一棟十八層樓高的頂樓上,一支黑黑的槍管曾正對著他的腦袋。
如果不是他四周晃來晃去的行人,就已經開槍了!
那些行人看上去是普通人,其實都是便衣,保護衛靖然的!
在車子平穩的行駛入車陣時,衛靖然撥通了車載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總裁?”是一道男性的聲音。
“恩,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順利...”
“我要明天就看到成果!”
“這...”對方猶豫了一下,才道。“今天我會連夜加班!”
“辛苦了!”衛靖然掛斷了車載電話,專心在前麵的路況上,一路往醫院方向開去。
軍火大王的私人宅邸。
迷伸手遞出離婚協議,戰戰兢兢的看著正玩得不亦說乎的路遙。 “主人!”他弱弱的喚道。
“簽好了,辦事效率不錯,拿到法院去公證吧!”路遙看都不看一眼,雙眼盯在紙牌上。
“呃,沒簽!”
“炸死你!”路遙啪的往床單上拍下一對雙王。
她這一句炸死你,不是在說他,但迷還是驚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洗牌,洗牌,你們洗牌!”路遙催促著夜飛和南臨,黑蝶和楊森已經玩到要吐了,所以換人了。
然後,她慢條斯理的回頭看向迷。“沒簽?”
迷點點頭。“衛靖然說讓他簽離婚協議,你自己跟他談!”
路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明情緒的眯了眯。“你真沒用!”
迷聾拉下肩膀。“是,主人,我沒用!”如霜打了的茄子。
“拿來!”
迷乖乖的把離婚協議奉上。
“你去牆角呆著吧!”路遙隨口道。
“啊?”
路遙瞪眼。“沒完成任務,就要接受懲罰,麵壁思過一個小時!
“不要吧,主人!”迷哀嚎。“我陪你玩通宵的紙牌行不行?”
“那還能是懲罰?”路遙斜睨著他。“去不去?”從旁邊拿來批示,雙手握住兩旁,作勢要使力掰開。
“別別別,我去,我去!”迷一溜煙的跑到了牆角,麵壁思過。
路遙回過頭來,繼續玩她的紙牌。
夜飛對她伸出一根大拇指。“高招啊!”
路遙哼了哼。“謝謝誇獎,這隻是小兒科而已!”
夜飛摸了摸鼻子,眼角淚痣閃動。“不過,吵架而已,要鬧到離婚嗎?”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