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臨(八)(1 / 1)

“這是哪兒?”我盡可能地護住我的神時掀開了眼皮,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火辣辣的痛。這痛楚來源於司武那摻著憤怒的重擊,像是刻進了靈魂一般不死不休。

我嚐試性的努力向四方望去,這完全出於本能,是對末知本能的懼怕與好奇,但四周的一切使愕然直至失望。

這裏一無所有是真正字麵上的一無所有,連黑暗都不存在,存在黑暗至少說明也存在空間,但這裏黑得連黑暗本身也無法看清。我不確定自已是否還活著,也不確定這裏是否還是地球,我甚至連自已是否還是自已本事也要存疑。這裏是在是太寂寞了,沒有任何一條科學定律能在這裏存在,它像一塊墓碑專為我而設。

突然我驚奇的發現自己竟又一次擁有了本體,這對我而言可遇而不可求,這表明我可以自由操縱軀體而不受其他靈魂的約束與管轄,但事到如今就有什麼用呢,這裏是一望無垠的虛空一切都不存在,我縱有千百能耐不過孤芳自賞。

在擁有肉身後與之相依的麻煩也接踵而來,我意識到自己無法呼吸亦也無法心跳體溫驟降到凝固點。我疑心如再不改善這兒就真的會成為自己的墓碑,但掙紮過後我才意識到人類的渺小與無能,這具身體像一個沒有燃油的機器無法運轉,連簡單的指令也領悟不了更惶論自救。如果我還可以哭的話,那我的淚水會使太平洋為之漲潮。如果我還有自我生殺予奪的權利的話,那麼我的鮮血會染紅這虛無的世界。現在我所能做的,隻有等死。或者說的更文藝些,就是等待生命的枯竭。我關閉了所有對我來說所有除了維持生命之外所有器官的權限。剩下來這些能源都被工藝生產大量麻痹我神經的產物,死是注定的結局,而我卻想盡我一切努力讓這個結局顯得不那麼痛苦。

我像一個吝嗇的商人,每一束能源都顯得那麼寶貴。在一切都安排的分毫不差時,我驚奇的發現還有少部分的能源沒有歸所,那便供給於大腦吧。

我在想,在生命逝去之後我又何去何從。或許我會成為宇宙間一片不起眼的塵埃,又或許我從成為外星人最重要的解剖科研成果。我的神識會不會被截獲,成為某一顆恒星孤獨的吟遊詩人。這個命題實在太大我不敢妄想我怕剩下來的能源遠不夠我的胡思亂想。

“你不想死對吧?”我的耳朵捕捉到來自不知何方的一股清靈的聲音是我又迸發出了對生的渴望,將所有的資源調配到耳朵中,渴望他能帶給我奇跡。之後那個聲音又沉默了,我開始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後悔,剛才的那行為已透徹,我太多的力量。也拉近了我與死神間的距離就在我在憤怒為後悔兩種能大量透支生命的負能量包圍下選擇自拋自棄時,那個聲音又出現。

“你不想死對吧?”

這次我聽得分外清晰,那就是我的聲音。我很肯定,但睜開眼來此處依舊是無邊無盡的虛空。但當閉上眼來。處於完全的平靜時那個形象忽然走進我的腦海。他果然是我或者說我幻想著他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