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顧名思義一個被黃沙覆蓋的城市。它對我的影響很深,以至於我要把它拎出來單獨進行一次曝光。雖然是個邊疆小城,但我依舊不希望它湮沒在曆史長河中不為人所知。
它與它所容納的居民像極了冬日中太陽給予我們一絲久違的人情味。人是一座城的魂,不知道是哪位哲人提出的這一個觀點,但我卻十分認同。在看慣了一道道斷壁殘骸時,突然發現一個充滿著舊時人情味的小鎮頗感溫馨。那裏形形色色的人遊走在沙城大地上,上演著一幕幕精彩絕倫或悲或喜的優美劇集。
在這個舞台上每天都會發生著不同的故事。一幕幕悲喜劇中,隻有那出孤獨的獨角戲讓我記憶猶深,成為我心頭不可抹去的回憶。
這幕獨角戲的演出者,年歲已經很大。我初見他時他便不愛說話。到了今天也沒有絲毫改變。這時我想起了多年前與他相遇的情景。好像是遇見他之後才遇見的這座城。或許他本來就與這座城融為一體。
“媽的,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王岐駕駛著越野車一路都在抱怨,我則一直在安慰他。隻有袁史滔滔不絕的說話,一臉的興奮。
“前麵的路又堵住了,都下來抬車。”王岐猛的一拍方向盤。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這一路上不知道下了幾回車,每次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弟兄們,我必須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咱們今天走不了了。”袁史推了推眼鏡,站起身來。“咱們已經進入了積沙區,車子吃土很深,一路下來這樣的地帶還有不少。是走不了多少路的。”袁史望著遠方一臉沉靜的分析,好似這件事與他全然無關係。
“媽的!”王岐掄起拳頭向他捶去。“要不是你非得選擇這條道路,咱們現在甚於這樣嗎?”王岐是那種直來直去的人那個袁史也不是善茬,一路上他倆摩擦不斷。幸好那一拳頭並沒有真的砸上去,這也許是因為王岐體力不支的關係。
“怎麼?要打我。一遇到事就全推我頭上。這算什麼。要知道你手裏可是有一票否決權的。若不是你想要功績點完全可以否定我的建議。而重新規劃一條道路啊。說到底你就是自私?”
袁史不甘示弱的反駁。我知道他們又要打起來。而我這個和事老又得再一次出手。
“行了。當務之急可不是來這裏打架。要打也至少是出了危險再打。咱們本來就體力不支。何必把功夫浪費在打架上。有這股子勁兒,還不如多跑幾趟路呢。”
“行,你說怎麼辦?”兩人的意見竟在這時不謀而合的統一了。
“我看當務之急得先找個落腳地。”我建議道。
“落腳地?!”兩人全都笑了。不過我能看出來那是對我的嘲笑,裏麵或許還抱著一絲苦笑。“荒山野嶺哪裏找落腳地?”王岐先開口了。“到了這種時候還不記得幽默,您還真是風趣。”袁史也沒有忘記冷嘲熱諷。
“你看!”我把羅盤遞給了兩人。“我說話是有根據的。裏麵這片綠洲,一定有人居住。就算沒有人居住,也一定有適合人類生存的必然條件。說不定還有救世界人類遺存下來的物資。我們也可以靠這個苟活。”
“這可是舊世界啊!怎麼可能會有綠洲的存在?”王岐明顯不認同我的觀點。但苦於沒有觀點反駁也隻能跟我一起去確認。
我跟他打賭,說:如果。那裏不適合人類居住,我的這次任務功績點全歸他。
他聽說有功績點拿自然樂不開支,屁顛屁顛的就跟著我走了。原本袁史也是要去的但是我攔下了他:這裏說不定會有盜賊,你在這裏看好車不要亂走動。
他感到好笑:這可是舊世界,連人影都沒有半個,怎麼可能會有盜賊。
我給予反駁:不要想當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任何事都得提前預防,否則一旦發生,就悔不當初。
他也沒有繼續反駁。也許他隻是逞一時口舌之快,並不想跟著我繼續前行。很樂意從我手裏結果看車這個活路。
我們倆便踏上了征途。
當時我並不知道那片綠洲的主人竟然會改寫我的後半生。也許這就是命吧。冥冥之中自有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