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說,她不過是盛放蘇星月心髒的一個容器而已,他維護她,僅僅是不想讓這顆心髒受到傷害,如此而已。
是她自作多情了。
車內的氣氛很壓抑,紅燈,車子被他一腳急刹停下,她險些從座位上飛出去,還沒坐定,她的呼吸就被盡數奪去!
他的薄唇狠狠地覆住了她的唇,霸道地攻城略地,甚至狠狠地咬她……這個吻很凶殘,煙草和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我不是讓你自己滾回去的麼?”終於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放開她,將她整個人牢牢地禁錮在懷中,兩指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她的心猛地提起——慕時年送她回來的時候,她特意讓他隻送她到山腳,沒想到還是被秦越寒看見了。
“我……”孟夕然艱難地開口,聲音幹澀,但很快,她就再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的脖子,被他狠狠地捏住。
“我不需要解釋,但如果有下一次,你該想好自己的下場。”他捏得她很痛,可是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手腳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猛地鬆手,她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癱軟在座位上。
……
市中心的高檔公寓,秦越寒剛一進門,傭人王媽就迎了過來,“少爺少奶奶回來了,太太怕少爺在這邊住不慣,讓我們過來服侍。”
“嗯。”秦越寒不置可否地將外套脫下來掛在一旁的衣帽勾上,大步去了書房。
孟夕然不敢去打擾他,便在傭人的帶領下去了主臥休息。
靠著冰冷而堅硬的門板,她長長舒了一口氣,然而一陣心悸襲來,她手忙腳亂地從隨身攜帶的應急藥盒之中拿了一粒白色的小藥丸吞下。這幾日發生這樣多的事情,她實在是很疲憊,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
踉蹌著靠在床邊,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待她再醒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她從房間的窗戶望過去,還能看到秦越寒書房的燈光亮著。
有傭人來房間叫醒了她,“少奶奶,該吃藥了。”
她腹中餓得慌,可是沒有人關心這些,她渴了餓了痛了都沒有關係,她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活著,讓這顆心髒好好地呆在她身體裏麵。
將藥接過來,她沒有喝水,直接吃了下去。淡藍色的藥片,苦澀的味道從舌尖劃到食道,可她一點也不覺得苦。
看著她將藥片吞下,傭人才問:“少奶奶想要吃點什麼盡管吩咐,我們立刻就送上來。”
孟夕然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她隻覺得餓,可是沒有任何胃口,吃了藥便繼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晨起,她伸手探到床邊,蠶絲的床單很涼,根本就沒有人睡過的痕跡。起身揉揉發昏的腦袋,孟夕然突然覺得自己可笑。
她怎麼能奢望做他的枕邊人呢?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接連的數日,秦越寒都很忙,每天早出晚歸,回來也是一頭紮在書房,從未涉足過那間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