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這一方麵,田青杏就不得不佩服二世祖同誌了。
沒想到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竟然能細心的察覺到顧晏澤對她別有用心!
二世祖若是知道田青杏這樣想的話,他肯定會表示……他知道個啥啊?就是看顧晏澤不順眼,想盡力的抹黑顧晏澤。
田青杏看著站在雨夾雪之中的顧晏澤。
他打了一把天青色的雨傘,身上披了一件鴉青色的披風,頭發半散半被一隻玉釵綰起,顯得格外的好看。
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就在這個當空,顧晏澤已經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把傘遮在了田青杏的頭上,眉毛輕蹙,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嗔怪:“出來的時候怎麼也不打一把傘,這冷雨冷雪的,若是淋在你的身上,你定是又要生病的。”
“你一個姑娘家,應該緊著自己的身體一些。”顧晏澤繼續道。
田青杏沒有說話,顧晏澤這個時候又伸手關門,然後伸手扯住了田青杏的衣袖,輕車熟路的帶著田青杏往屋子裏麵走去。
等著到了屋子裏麵。
他把傘收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田青杏散開的被子,然後道:“怎麼?還沒起床?”
田青杏:“……”沒來由的,她就覺得有一些尷尬,麵紅耳赤了起來。
“誰沒起床了!隻是外麵冷,我想在床上躺一會兒!誰知道你會來!”田青杏哼了一聲。
察覺到田青杏對自己的態度不怎麼好,似乎不怎麼滿意自己過來,顧晏澤到是沒有難為情,而是笑著問道:“瞧著你這樣子,是不歡迎本官?”
“顧大人,你可是個大忙人,這次過來有什麼事情?”田青杏瞥了顧晏澤一眼。
最近這段時間,她不怎麼經常看到顧晏澤。
顧晏澤道:“去了一次州府衙門述職。”
說到這,他道:“至於我這次過來……”
田青杏以為顧晏澤會和之前一樣,信口開河,隨便扯瞎話,說什麼自己是來視察民情的,或者是來西崖村調查什麼事情的。
誰知道,顧晏澤這次卻用那仿若是清潭一般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後道:“是來看你。”
田青杏:“!!!”
顧晏澤去州府一次,這是學壞了?莫不是出入了什麼煙花之地,被那些姑娘調教了?
怎麼……變化這麼大!
顧晏澤要是知道田青杏的心中想的啥,一定會十分挫敗。
說這話的時候,顧晏澤已經自顧自的把田青杏的被子往旁邊理了理,然後直接就坐到了田青杏的床上。
瞧見顧晏澤這自然的行徑,田青杏就忍不住的想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顧晏澤往她的床上坐,還要龜毛傲嬌的鋪上帕子,生怕她不知道他嫌棄她一樣。
現在到是不嫌棄了?
“你也坐過來吧。”顧晏澤道。
這屋子裏麵也沒別的可以坐人的地方,自從薛成出事兒之後,田青杏那隨口扯的定製桌椅的事情也遙遙無期了,剩下的凳子都放在外麵了,現在拿回來也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