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幹之圍解了,餘糧鎮很快恢複了北禦防護牆的施工,逃難的鎮民也逐漸趕了回來,過上平靜的生活了。赤天大人把臨幹城的防禦重任托付給了紫雲將軍和李朗將軍,他與木隸一同率領兩萬人馬要趕回邊城去了。
離開之時,諸多將領出來相送。木隸對紫雲將軍說:“想那酷阿騰,在一年半載之內再難集聚力量侵犯中原啊,將軍可從容防守。”
紫雲將軍對木隸是依依不舍,“愚木先生,這一分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我紫雲認識先生,實乃三生有幸啊……”
李朗將軍與赤天大人作別後,也來向木隸作別,“在下,有一句話想要說……”他望了一眼紅竹姑娘說:“愚木先生的情緣已到,切莫再次錯過啊……”
蘭夏兒也是勸說:“先生命中犯桃,可越過世俗的溝溝坎坎,方可解也,切莫再放過這天賜良緣才是。”
木隸點頭向二位拱手,“愚木銘記於心,請二位放心……我祝願二位能夠白頭協老,兒孫滿堂,永不分離……”
赤天大人先上了戰馬,“愚木先生,此番離去,又不是永別,不要把腹中之言傾訴殆盡才是,要是這樣,他日相會可就無話可說了……”說完嗬嗬笑道:“快些上馬,來去兩袖清風,那才是你愚木的本性啊。”
木隸上了戰馬,紅竹姑娘也跟隨上了戰馬,她向諸位揮手,“再見,臨幹裏的將士……再見,臨幹裏的百姓們……”
臨幹城,離邊城很遠,需要兩個晝日和一個夜晚的時間才能趕到。如今,可謂是路途太平,沒有緊急的軍事任務,赤天大人隻是白天趕路,夜晚和兩萬將士們露宿一夜,清晨,填飽了肚子才慢慢踏上歸途。
如此行了三天的路,才遠遠地看見了邊城。這時,肖漢找到了木隸,他似有難言之隱。木隸便說:“肖漢兄,有事情直言就是,不必藏著掖著。”
肖漢便說:“愚木先生,我離開老家已近兩載矣,心中十分牽掛家中老小,想直接趕往老家去了……”
木隸點頭說:“肖漢兄是想家了,此乃人之常情……我便向赤天大人請求,準你一個月的假期如何?”
肖漢搖頭,“我非此意,我,我是想脫下軍裝做草民去了……勇也罷,孬也罷,總算與那些狼族人拚過命,也算不枉此生啊……”
木隸早看出了肖漢離去的意思,“也罷,我這就去向赤天大人請求。”說著催馬向赤天大人靠近,“大人,我肖漢兄想念故土了,看在下官的薄麵,是不是放他回老家養生?”
赤天大人豈能擷了木隸的麵子,“原本,在服役期滿之前是不可脫下軍裝的,隻是愚木先生開口,老夫豈能不破一次例呀?準他就是了……”
木隸說:“肖漢,在軍中勤勤懇懇、處事穩重,可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多賞他幾塊金錠吧?”
赤天大人點頭道:“那是當然,既然愚木先生開口,老夫豈有回絕之理?”說完招來傳令官,“你取兩百兩黃金來。”
木隸拿著兩百兩黃金來與肖漢兄告別,“肖漢兄,你這一去,恐怕再難與我相見了……這是赤天大人給你的獎賞,回去租一塊土地,好好過日子去吧……”
肖漢接過黃金與木隸依依惜別,“愚木先生,要是厭惡了戰事,可來找我肖漢,一同過那平平淡淡的日子。”
木隸點頭,“肖漢兄,路上小心……”
肖漢上了戰馬,“愚木先生請放心,我肖漢,如今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幾個強盜奈何不了我……”說完催馬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