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也無奈了,“成吧你回去休息吧。”
說罷,王西簌簌的往慈寧居的大門跑,君陌從門的一旁出來,冷聲問,“怎麼樣?”
“皇上,這姑娘裹著被子出來,麵色蒼白,說話都沒啥力氣,真不像是裝的,不過她又說不用請太醫,說是可以自愈,不用饒讓你費心!”
“你不用重複,朕都聽見了。”君陌眉頭深深的皺起,又道,“你們都在這等著,別出動靜。
“嗻。”王西長了記性,聲音如蚊子,看著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輕聲輕腳的往後院裏去。
君陌走的很輕,到那門口去,本想著應該敲門,轉念一想,或許應該帶著王西過來,至少讓他通報一聲,好讓人出來迎接。
不像他如今自己在這裏,守著門前不知該說些什麼,總不能直接說,我來了,你出來接我?
躊躇之間,君陌又聽見裏麵傳來女子陣陣咳嗽聲,心裏一緊,他敲了敲門。
裏頭傳來女子的詢問聲,“誰啊?”
他沒應,繼續敲了敲。
柳木兮有些納悶,穿好衣服後,她起身在床上坐著,往外麵喊道,“進來吧。”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隨後那人慢慢進來。
柳木兮瞪圓了雙眼,有些口吃道,“皇…皇上!”
“不必行禮了。”他還是冷聲冷氣,嫌棄的環視這粗獷的屋子一圈,坐在木凳上,背對著柳木兮,又道,“你還真病了。”
柳木兮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起身來,想著要往前走兩步,最後還是停下來,因為她心想,可不能真的傳染給他風寒。
他是一國之君,本就政務纏身,常常通宵達旦的看折子,還不忘博古閱今的通讀書籍典籍,又不是鐵人,一旦得了風寒,準要讓所有人傷神傷力。
“那還有假,皇上,我豐凡,可不是會為偷懶去裝病的人。”
他的背影僵直,側臉微微轉過來,餘光看著她,“朕以為,你在躲著什麼。”
柳木兮看著他,認真道,“皇上,您想多了,奴才真的就是病了,這風寒病毒性很強,這屋子裏麵啊,說不定都是這病菌,皇上快出去吧,不要感染了您的身體。”
他卻冷哼一聲,看著窗外,“朕沒有那麼脆弱。”
“……是是是,您是金貴之軀,自然和奴才不一樣。”說著,柳木兮坐在窗邊。
“既然都這麼嚴重,為什麼還死撐著不請太醫?朕看你,就是個白癡蠢貨。”說著,他好像是惱了,摔了門出去。
柳木兮看著他的背影,嘴巴張了張,又合上去,臉上的笑容消失。
她怎會不知道,他來的目的呢。
可是她實在是怕了。
君陌真的為柳木兮請來了太醫,好在這太醫,是張太醫。
張太醫幫柳木兮把脈後,而後擰起了眉毛,“姑娘,您這是,故意在……”
“張太醫,勞煩您了,將我的病說的不大不小,大到不能接近皇上,小到再過一段兒時間就可以自愈。”柳木兮淡淡笑了笑。
張太醫歎口氣,“老臣明白了,我幫你開些調理身體虛寒,你這外傷並不嚴重,主要是內裏,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太子殿下和小皇子,你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