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樺的臉色越發蒼白,越發說不出話來。
君陌起身來,背對著司徒樺,不想在看她楚楚可憐的臉。
“樺妃,你一向謹慎,也知後宮險惡,不可能會在自己有孕的情況下,身邊一個奴才也不留。”
他的話音剛落,司徒樺從床上掉下來,慘白的手揪著君陌的衣角,她落了淚,聲音也在顫抖,“皇上,那日臣妾在小憩,根本不知,奴才們會全都出去,臣妾也始料未及啊!以至於後來,臣妾被打的實在是疼痛難忍,誰在臣妾身邊,臣妾就死死地抓住,又怎知那是豐凡,從頭到尾,臣妾從未提豐凡二字啊!”
她的聲音淒涼悲痛,“難道皇上,懷疑臣妾自導自演,為了構陷別人,去殺害自己的孩子?!皇上,在您心裏,臣妾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
君陌歎口氣,轉過身來,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他將司徒樺抱起來,抱到床上,看著她淒楚的眼睛,他又道,“不要在哭了,傷了你自己的身子,朕隻要看清事情的結果,人人喊冤,總有人在真正作怪。”
“臣妾,諒解,臣妾什麼都不怕,落子臣妾可以忍,以後還可以和皇上有子,臣妾最怕的是,臣妾受此大挫,還要受皇上的懷疑,如此,臣妾才會撕心裂肺,甚至不想在苟活。”她眼淚如同落了線的珠子,一滴滴落在蒼白的臉上。
“不要在說傻話了,既然你問心無愧,就不用害怕朕的多疑。”君陌起身來,“好好休息吧。”
屋外傳來奴才們的聲音,預示了他的無情,“恭送皇上——”
“皇上,殿下的功課,煩請過目。”養心殿內,柳木兮例行著每日將淩嬰的功課送過來。
君陌應了一聲,手裏還捧著奏折。
“皇上,您現在就看看吧,奴才一會兒還有事兒!得趕緊回去交差呢!”
君陌抬起頭來,皺著眉看著柳木兮,“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呢,還敢催朕了?”
柳木兮嘿嘿一笑,“皇上,奴才真的有事,要不然就不崔您,在這兒候著了。”
“你能有什麼事兒?”君陌將折子一扔,拿過淩嬰的功課,一臉不耐的看著她。
“奴才要出宮。”柳木兮直白。
君陌的手僵了僵,不再抬頭,聲音越發冷,“誰準你出宮?”
“回皇上的話,太後。”柳木兮挑挑眉,許久沒有出宮,她是真的開心,宮外的日子,才是天高海闊任鳥飛。
“太後……讓你出宮做什麼?有令牌嗎?”君陌一臉狐疑。
柳木兮次從胸口裏掏出個令牌,金光閃閃的,從他麵前得意的亮了亮,又趕緊收回來,寶貝似的,又故意神秘道,“皇上,這是我們慈寧宮的事情,您就不要問了。”
“哼,朕也別想知道。”君陌轉了身子,繼續看淩嬰的功課,又說了一大堆,讓柳木兮好生記著。
可柳木兮沒想到,這次,他說了一大堆,明明很少的功課,他好像在給清明上河圖做點評,看的慢,說的慢,說的還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