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進宮時最熱鬧富麗堂皇的宮殿,如今已經成了淒清無人的冷宮。
柳木兮在門前叩響了門,開門的人是樂珊。
樂珊一看見柳木兮,立刻怒聲道,“你還敢來!滾出去!這裏並不歡迎你,害人精!”
“我有話問你們主子,事關重要,若是我知道實情,或許還可以救你們主子出來。”柳木兮冷淡道。
“樂珊,讓她進來。”裏麵傳來幽幽落寞的女聲,與白日裏的囂張或是嬌柔,已經完全不同了。
柳木兮這才得以進去,一進去才知道,褚秀宮竟然已經空了,所有的裝飾物消失不見,床上本華麗的床幔變成了光禿禿的木床,就連桌子,都是低矮的黑木。
“果然是冷宮。”柳木兮毫不客氣道,隨後坐下來,看著全身粗布衣裳的棋嬪,大步走過來。
“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嗎,笑我堂堂一棋嬪娘娘,河南總督賀蘭大人的女兒,竟被你一個地位卑賤的奴才鬥垮了,你可真厲害啊,豐凡。”棋嬪慘然的笑,不施粉黛,沒有嬪妃華麗服飾的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氣勢。
柳木兮也冷笑一聲,“你到現在還認為是我把你搞垮了,棋嬪,麻煩你動動你的腦子,我一個宮女,為什麼要鬥垮你?就算鬥垮了你,我就能上位?”
棋嬪一愣。
“照你這個情形來看,便不是你害死樺妃的孩子,借此來嫁禍我的。"柳木兮歎口氣,“我就想你沒這麼聰明,想不出這麼多條條框框。”
棋嬪還是一頭霧水,眼角低垂,“我是想樺妃的孩子,可我是想讓她吃我送去的東西,讓她生一個畸形皇子,可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讓人下鑰,我隻是一個嬪位,她可是妃!”
“那你也夠惡毒的,生下畸形皇子,亦是永無出頭之日了。”柳木兮冷然,看向窗外,“如此說來,是樺妃自己做成的計策,讓自己落子,本來想陷害你,結果我不要命的衝進去,她看見我的臉,轉頭嫁禍我。”
棋嬪又是一怔,看向樂珊,“你去給我倒杯水來,我,壓壓驚。”轉頭她又看向柳木兮,“虎毒尚且不食子,樺妃溫柔嫻靜,怎麼會為了陷害我弄死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見你衝進去就陷害給你?”
“我之前真的以為是你所為陷害給我,現在我明白了。”柳木兮又淡淡笑笑,“樺妃壞的定然是個女嬰,生下女嬰,對以後的儲君繼位沒有影響,不如不生,她若是被人害的落子,皇上必然憐惜,如此一來,她可除掉一個眼中釘,又可借由皇上的憐惜,重新懷孕。”
棋嬪咕嘟咕嘟的喝水,目不轉睛的看著柳木兮,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
“而至於我為什麼會讓她改變嫁禍對象,因為我長了一張和先皇後一模一樣的臉,她認為我,比你更需要除掉,所以臨陣變卦。”說罷,柳木兮起身來,“你這個腦子,根本就不該進宮,且你本就存有殘害皇嗣之心,如今落到這步田地,也是你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