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挑了挑眉毛，瞧著地上的豐凡，“皇帝，淩嬰，你們可別因為這丫頭長得像柳木兮，就信了她的所有啊。”
“……母後，朕還不會糊塗至此。”君陌聲音冷起來，“這件事情，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柳木兮不言語，腦袋在飛速旋轉。
不到一個時辰，大李衝了進來，氣喘籲籲道，“皇上，麼麽們都帶來了，在殿前等著呢！”
那兩排，整整一百多個麼麽，齊刷刷的站在乾清宮門前，個個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人一老，臉上就布滿了褶子，又都是做粗活的奴才，沒有華麗的服侍，個個灰蒙蒙的，遠遠望去，除了高矮胖瘦不同，麵目都好像一樣似的。
柳木兮上前去，一個個的仔細辨認過去。
君陌和太後，還有淩嬰，在乾清宮門外盯著。
大李在一邊都為柳木兮發愁，隻是一麵之緣的話，那幾個麼麽，實在是難以認出來啊……
可在半個時辰後，柳木兮一揪起兩個老麼麽來，將她們扔在地上，看向大李，“去告訴皇上，我找到了。”
“你你你，血口噴人！！”一個幹瘦的麼麽，指著柳木兮，卻在渾身發抖。
另一個胖一些，臉色黝黑的，也附和，“你別坑害我們啊！我們與你無冤無仇！”
柳木兮不應，隻看著侍衛們將兩個麼麽拖拽到君陌麵前。
兩個麼麽還在叫苦連天，好似自己冤枉如竇娥。
柳木兮看著她們冷笑一聲，“你們可以不承認，也可以換掉帶血的衣服，清洗手腳，可是你們藏不住心中的罪惡，也藏不住，侵入手心的血腥味，太醫們定然能聞出孕婦汙血，在人皮膚上經久不散的味道，對了，二位麼麽，那種味道你們沒有生過孩子可能不知道，無論用什麼莢皂洗，都會在皮膚裏停留個兩三天。”
兩位麼麽停住哭喊，那汗水像是給兩人洗了個澡，兩人額頭上都是冷汗。
“快去太醫院請兩個太醫過來。”太後冷聲吩咐。
而君陌隻又盯著柳木兮，以一種萬分複雜的情緒和眼神。
柳木兮注意到他的眼神，故意避之不見，是啊，她剛剛的語氣，好像就如同她生過孩子，所以熟知那種氣味，可是若是宮女豐凡，又怎麼會有孩子？
太醫仔細檢查了兩位麼麽的手，頻頻點頭，張太醫上前道，“回皇上，太後，這兩個麼麽，的確剛剛觸碰過產婦的汙血，味道甚濃……”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才們也是被迫的啊！”李麼麽和高麼麽紛紛磕頭在地，驚懼萬分。
“說，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君陌已經暴怒。
柳木兮立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麼麽，心中卻已經了然。
“回皇上的話，正是豐凡姑娘啊，她本說好讓我們先脫身，不料她自己卻沒有脫身成功，這才惱羞成怒，要拉我們一起下水！”高麼麽仍巧言令色，“皇上饒命啊，奴才都是迫不得已，受她所逼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