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我一路跟你過來的。”
好呀,沒想到自己這一路上竟然被人跟蹤了,她居然還沒發現!
“那你就滾吧,別在我眼前晃悠。”柳木兮撇過臉去,她體內暴怒的因子就要爆發,可現在她身體虛弱,肯定不是君陌的對手。
“為什麼?我,我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你還有臉……”她的話戛然而止,對啊他這輩子的確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反而她倒還應該感謝君陌,若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在十七歲那年贖身離開高家。
她咬了咬嘴唇,嘴上卻仍沒有鬆懈。
“你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是我對不起你,請你離開好嗎。”她盡量平複自己的心情。
君陌還站在那裏像尊佛似的,柳木兮看著他那副無辜的臉卻絲毫沒有動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上輩子他能出賣她,那麼這輩子同樣可以。
“你不走算了,我走。”她撐著虛弱的身子勉強站立起來,卻被一場強烈的眩暈感打亂了陣腳,又跌坐下來。
“柳木兮!”君陌跑過來想扶她,卻被她一手拍開。
“那好吧,我打了幾隻兔子本來想烤給你吃的,你就自己烤一下吧。”他的神色落寞極了,把幾隻拔了毛的兔子往她身邊一放,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那裏。
她目送著君陌離開,眼裏淩厲的殺氣也逐漸放緩,她其實不想吃他帶來的兔子,可是實在是餓極了,她拿起那幾隻光溜溜的兔子就往鍋裏扔。
這兔子做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廚藝可言,兔肉被烤的焦黑,因為沒有睡還被緊緊地黏在了鍋上。
真是難吃極了。
盡管她這麼想,不過當下之急是填飽肚子。
三隻兔子被她風卷殘雲般吃了個精光,她砸吧砸吧嘴,其實她還有點餓,不過體力倒是補充了許多。
她脫掉濕淋淋的衣服,將衣服放在一旁幹燥而又滾燙的石頭上,這才想起她並沒有換洗衣物。
她隻得再次回到水中,祈禱著衣服能快點被滾燙的石頭烘幹。
溫熱的水流在她美好的胴體上流連忘返,日光照的她皮膚白的刺眼。
她再次盤坐在水中,催動靈力,水流瞬間成了一個保護罩,將她籠罩在裏麵。
靈力漸漸地充斥她的身體,本來有些黯然的冰藍色秀發此時又變得耀眼,失去的靈力逐漸回歸,隻要再多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突然,一陣劇痛從她腹部傳至全身,她全身痙攣,蜷縮成一團,她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腹部,希望能夠緩解一下痛楚卻發現這也無濟於事。
最令她驚訝的是,她剛才吸收掉的靈力此時卻像被打穿了個洞一樣迅速消逝,她冰藍色的頭發瞬間褪色成了黑色,眼瞳也又深藍變為普通的黑瞳。
她緊咬著牙齒,額頭上的不知道是溫泉水還是冷汗,一趟接一趟地往下流。
這場陣痛持續了似乎一輩子那麼久,她才緩了過來,大喘著氣癱在水中,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自幼傷病不斷,又無人搭理,所以會點醫術以備不時之需。
她試探地將右手食指中指並起彎曲,放在自己的左手腕的脈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