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盤坐在水中,催動靈力,水流瞬間成了一個保護罩,將她籠罩在裏麵。
靈力漸漸地充斥她的身體,本來有些黯然的冰藍色秀發此時又變得耀眼,失去的靈力逐漸回歸,隻要再多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突然,一陣劇痛從她腹部傳至全身,她全身痙攣,蜷縮成一團,她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腹部,希望能夠緩解一下痛楚卻發現這也無濟於事。
最令她驚訝的是,她剛才吸收掉的靈力此時卻像被打穿了個洞一樣迅速消逝,她冰藍色的頭發瞬間褪色成了黑色,眼瞳也又深藍變為普通的黑瞳。
她緊咬著牙齒,額頭上的不知道是溫泉水還是冷汗,一趟接一趟地往下流。
這場陣痛持續了似乎一輩子那麼久,她才緩了過來,大喘著氣癱在水中,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自幼傷病不斷,又無人搭理,所以會點醫術以備不時之需。
她試探地將右手食指中指並起彎曲,放在自己的左手腕的脈搏之上。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回旋前進的感覺。
她頓時大駭!
這,這是喜脈啊!
她驚地從溫泉中站了起來,卻被正好拿著一堆衣服從外麵走進來的君陌撞了個對眼。二人麵麵相覷,一時竟忘了遮掩。
君陌看著柳木兮完美的身體,覺得頭腦一熱,沒忍住鼻尖一股熱流竄出,他竟然流了鼻血。
柳木兮這才反應過來,忙把自己藏進水中,隻露出個頭出來,君陌也忙的轉過身去,一邊擦著鼻子底下的血液,一邊道歉。
“對,對不起。”
“你怎麼又回來了。”要說難堪到沒多難堪,上輩子他們做過比這還要難堪的事情,隻不過她現在單純地不想看到這個人。
“我看你衣服都濕了,我就給你買了幾套,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他將臉藏在頭發絲下麵,柳木兮那個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把衣服往地上一放,說了句:“我馬上就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木兮愣了一下,此時她的心裏也是五味雜陳,恨意占了絕大部分,但也夾雜著些愧疚。
君陌買來的衣服都是些絲綢製成的上好衣物,甚至連中衣也有,可想而知他是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買到這些衣服。
旁邊放著一塊貼心為她準備的毛巾,她擦了擦身子試穿了一下這些衣服,發現竟然意外地合適。
隻是她覺得這些衣服太豔,而且華而不實,繁瑣的擺飾和及地的後擺實在是不適合她這種習武之人。
她看了一下,直接把後麵的後擺撕去了一大半方便行走,她赤腳走出去,已經傍晚了。
她思索著自己剛才自己診脈得來的結果,按理說這不應該啊,縱使上一世有過魚水之歡,但這一世卻是沒有的,更何況喜脈應該是到四個月左右的時候才會被摸出來,而四個月的孕婦早就挺著個肚子了,她看了看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根本沒有隆起的跡象。
莫非是海龍決帶來的後遺症?
秦常說,海龍決會燃燒她的修為和壽命,或許這就是她使用海龍決帶來的後果吧。
她試著催動一下自身的靈力,卻發現自己連一個小水球都無法聚起,她麵色凝重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追殺她的話,那她可就真的是任人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