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兮微微額首,表情依舊沒有改變。
用柳木兮的話來說,就是表情太過於費力,僵屍臉是是最好的選擇。
淺澄總感覺麵前這位自小看到大的妹妹有一些不一樣了,明明就是這個人,雖然以前的那個柳木兮也是沉默寡言,對待任何事情都是冷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此刻麵前的這個人,卻能帶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嚴肅冷酷。
說到底,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情緒不外露,渾身氣息冷絕。
但是,淺澄心裏麵卻在莫名擔憂著。越去想腦袋就是昏沉的疼痛,索性,淺澄揮開腦中的想法,全心麵對麵前的柳木兮。
這具身體的原主代號七,在六歲的時候就獨身昏迷在荒野,還是淺澄在一次出行任務的時候撿回來的。
除此之外,原身的身世成謎,誰也不清楚,不過出現在那個時候,應該也隻不過是落難之人。
那時候的淺澄僅僅十三歲,就已經是所有孩子中的翹楚,被玉箏眼中,提拔為貼身侍女,自此以後,淺澄有了自己的名字,不再是冷冰冰的代號。
這一生,淺澄最敬佩的人是玉箏,最疼愛的人是柳木兮。把柳木兮看作是妹妹的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出行的任務也是她百般確認無誤後才讓她去做。
或許是把她看作是彌補,也或者什麼別的因素也沒有。明明就連親姐妹都無法做到的,她做到了。
這次讓人鑽了空子,趁她不在竟挑撥原身去奪取寒令,還好發現及時,救出了原身。
柳木兮想到這裏,眼眸中湧現著異色光芒,步伐忍不住停了下來,視線忍不住看向了隱藏在薄紗後的手腕,那是已經完好不見傷痕的肌膚。這三個月來,每月都要供奉一碗鮮血出去,這讓她很好奇她這一身血究竟有什麼妙處。
她也試圖問過淺澄,可是淺澄總是模淩兩可的回答她的問題。這讓柳木兮不得不罷休。
“怎麼了?怎麼突然停下來了?”前麵走著的淺澄注意到柳木兮的突然停下,轉過來問。
柳木兮對淺澄回以微笑,淡淡一笑,收好自己的手:“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淺澄:“你放心,相信這是最後一次了。”
就是因為救命藥的緣故,讓柳木兮流這麼多的血,淺澄見了心裏也不好受。公子的要求,淺澄也隻無能的語句安慰著柳木兮。
柳木兮點了點頭,繼續跟著淺澄往前走,這是一道暗道,是由公子的書房處打開才能進來,通道很窄,僅僅隻能容納一人通行罷了,所以二人是一前一後。
雖然通道窄但卻不黑,兩壁之處都有特殊的熒光照射著,能夠清楚看見路途以及壁上的紋理。
柳木兮照常割腕流血而出,盛滿一碗,淺澄給柳木兮細細包紮好傷口,就給端進幔帳後的公子那裏,每一次都是這樣的流程。
房間的四壁都是石壁,但是卻足夠寬敞,古樸的石像石台,座椅依舊是石頭。柳木兮頭有些暈血狀態,閉眼細細調節以後,柳木兮便扶手過去。
她是天生的殺手,是絕對不會安然待在原處,駐紮在一個人的背後,相安無事,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