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戰地黃花(代後記)
我把這部《和諧文化知行錄》視作一束戰地黃花。其中所收文章、講話稿、演講錄等大多完成於拙作《民間文化保護前沿話語》(2006年)出版之後,它是我參與和諧文化建設和保護民間文化遺產工作的生動記錄,也有一部分是上世紀80年代以來的零散文章,講話稿。雖然膚淺,所言均出自忠誠,所係皆國家根本,所論皆文化現實,亦全部屬於原創。
誰也沒有想到我會於2007年召開的中國文聯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被選舉為中國文聯書記處書記,並被任命為中國文聯黨組成員,更沒有人想到我在赴任後負責的工作竟是建房子、修房屋、分房子、管房子、打官司、評職稱、管理報刊出版等完全陌生的工作!它們幾乎與我的知識儲備完全無緣,使我與五年多來的搶救保護民間文化遺產工作漸行漸遠。
兩年來,我像一個離陣的老兵,聽得見戰場上號角聲聲,望得見硝煙中戰旗獵獵,卻離開了“矢交墜兮士爭先”的前沿,除了懷念心愛的戰友及心馳神往的戰鬥生活,一切都已經無能為力。
於是,這部《和諧文化知行錄》對我便顯得尤為重要——仿佛就是一年前的戰地日記。
采擷這朵黃花,我心充滿愉悅。因為如今的民間文化保護“再不是舊模樣”,而是在黨和國家的重視下,在社會各界的關心支持下,“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從搶救轉而傳承、以文本為本轉而文本與人本並舉的戰略轉移已經開始,廣大民間文化工作者再也不會被指斥為“封建迷信衛道士”、“小資產階級狂熱分子”、“地方主義催生者”。
奉獻這朵黃花,我心充滿期待。因為民間文化是流傳千古的珍貴遺產,其本身具有巨大的多元價值,不僅不是我們進行現代化的負擔與障礙,反而是我們進行文化創新的基因、建設和諧社會的文化動力、參與國際社會的標識與符號、重建民族精神的根本。它完全可以在現代理念的光照與高科技的武裝下頑強生存下去,並有所提升、有所發展。以此為前提的民間文化學、文化遺產學將破土而出,使它的保護與傳承更加科學、更加理性。
這部集子得到民族出版社的支持,該社漢文室羅焰同誌給予的關愛尤多。她是我的師妹,更是我多年來從事和諧文化建設與民間文化遺產保護的同道。她支持我,是因為她見證了我完成這部專集的全部過程,亦深刻理解這項工作對於中國文化的意義。
黃花開在戰地,多了幾分壯美;黃花開在秋天,增了幾許淒涼。撰寫這篇後記之際,我已是半百之人。不可否認,暮氣開始彌散,冬天步步走來。我越來越懂得這朵黃花的內蘊意義。我不會忘記催開這朵黃花的園丁:
王洛林:中國社會科學院前副院長;王立英:中宣部幹部局前局長;甘英烈:中國文聯前黨組副書記;馮驥才: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胡振民:中國文聯黨組書記;羅焰:民族出版社漢文編輯室副主任;謝桂華:中國民協辦公室主任;許翠花、劉麗:中國民協職工;馮莉:中國民協搶救辦副主任;陳勝妍、榮瑞華:中國文聯機關服務中心職工;孫淑玲:我的愛妻;白羲:
我的愛女。
我的花飽受他(她)們的滋潤,我的花也為他(她)們而開放。
白庚勝
2007年12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