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該回去了,你那位朋友該等急了。”林嫿拍了拍身上的灰,意欲離開。“等一下。”我跑到小販那打包了一碗綠豆湯,便和林嫿冒著毒辣的日頭,殺回了火鍋店。
在我們不在的時候,何黎軒充分發揮,把一大疊羊肉、蔬菜席卷而光。素日裏,他總是說我是吃貨,屬於吃不死的那種。可今日卻輪過來了,我吃的跟個貓似得,他表現的像隻豬,真可謂風水輪流轉,看誰笑到最後。
我看著餐桌上杯盤狼藉,腦海中浮現起廁所裏的景象,和林嫿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繼而一起同情的看著他。我不知道這裏的飯菜幹不幹淨,在內心做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決定還是不要告訴他這件事,畢竟心魔比肉體上的傷害還要大。
我自覺去賬台交了錢,把手上的綠豆湯遞給了他:“美女,給你的飲料。”何黎軒似乎注意到我怪異的目光,接過飲料,把塑料碗裏的綠豆吃了個幹淨,順帶撇了我幾眼,自動歸列為我神經發作,沒有理我。
林嫿看到此景卻忽的笑了,目光幽幽的看著我:“小梔,怎麼辦,我想起了個好玩的事情,要不要聽聽?”“啊?”“在你上幼兒園的時候,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多年後回想起來,還真是有趣。”
林嫿說的這件事,是在我上中班的時候。當時老師要我練字,我鉛筆禿了,便跟同桌借刨筆機,那廝長得甚是甜美,我一度以為他是女孩:“姐姐,能接刨筆機給我嗎?我沒帶。”
“你喊誰姐姐呢?”“你啊!”我睜著天真無邪的臉看著她。“我是男孩,以後是要做男人的,我要成為像我爸爸那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不準叫我姐姐,要喊我哥哥!”小男孩嘟著粉嫩的小臉,雙手緊握著。
“姐姐,你好奇怪,明明是個女孩子非要當男孩。男孩子都臭烘烘的,髒死了,我媽媽說男孩子是最恐怖的生物,不能靠近,姐姐,乖,借我刨筆機,改天玩過家家我帶你。”
小男孩惱羞成怒,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辯解自己其實是個漢子,聽到我說出,男孩子都有JJ,當場露出命根子,哭道:“我都說我是男的了,你不信,現在知道了吧,我要告訴老師。。。”
那時候小孩子一哭,其餘的小孩子就算不知道為什麼哭也會順勢哭起來,當我們都氣勢磅礴的哭起來,要把房梁給掀起來時,老師及時趕過來,控製了場麵,我卻也因此被找了家長,從此被列為夏之魔女,是個狠角色,每當家長們訓孩子時,總會說:“再哭,再哭我就把夏梔叫過來,打你的屁屁。”然後小孩就會不哭了。
我聽著這個幼稚而又奇葩的故事,不似林嫿和何黎軒笑得那麼蕩漾,因為我接受不了這個始作俑者就是我,所以很沒代入感,隻當做我在天真的童年和一位蘿莉的臉,正太的心的小男孩發生了在很久以後涉及到的生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