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淺藍色的羅裙輕輕翩起,寬袖口繡著幾朵白色小花,曼佻腰際,係了條繡滿梨花的青色腰帶,那個夢中的女子如此熟悉:“裴相,你可曾見過茯苓,他回來過對不對?”
男子右手執蕭背在腰後,眸中淨是碎冰:“他有心躲你,又怎會讓你找到,縱使我有心也無力。”“我原不想騙他,隻是。。。可最終,我還是,真是自作孽。裴相,不知為何我卻是很開心。如今你也孜然一身,可還是那麼不可一世,可是,我真的很開心,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哈哈哈!”女子長笑幾聲,清麗的聲音已不複從前那般。
裴相看著女子身形消瘦,蹣跚地消失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漠不做語,隻是,那眸子越發冰冷。
我置身於混沌當中,周遭一片黑暗,隻覺得有溫暖敷在麵頰上。許久,我緩緩睜開眼睛,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折射成幾束光線,其中一束正好打在麵頰,我看見無數細小的灰塵飄散在空中,七竅清醒了過來。一陣惡心感襲上心頭,沒反應過來便吐在了床頭,隻聽一聲悶哼,睡在床頭的何黎軒已被我的嘔作物臭醒了。
他迷茫的看著我,下意識摸了下臉,臉色頓時不好,歪著頭走進了洗手間,一邊走一邊警告我:“夏梔,下次你再喝酒我就給你洗胃,聽到了嗎!”回應他的隻有我的打嗝聲。
“何黎軒,我衣服呢,上一次在你家玩放的衣服呢,我身上的髒了”我拍著洗手間的門喊到。然而,我敲了半天隻聽到裏麵嘩嘩的水聲,正欲再敲,門卻打開了。一條白色毛巾迎麵而來,蓋在了我臉上,“先把臉洗幹淨,裏麵有一次性牙刷,你嘴太臭了。”接著,我的屁股便被踹了一腳,進了洗手間。
嗬。。。。。我呆呆的看著鏡子裏我蓬頭垢麵的樣子,剛想刷牙,門又被打開了,一件衣物放在了洗浴台上,“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等下我們出去去。”砰地一聲,門又關上。
當我們下樓時,何媽媽正在客廳裏揉麵,何黎軒皺著眉頭看著她:“媽,你確定你的鼻子通暢,沒燒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怎麼聞到一股枯味?”“呀,我的粥,我忘了。”何媽急急忙忙奔向廚房。
“走吧,我們出去吃,我媽的早飯你是指望不上了。”在我們穿鞋子時,何媽媽已經端著粥走了過來,笑眯眯的招呼我們吃。我難卻盛情,嚐了一口。
“怎麼樣?”何媽媽帶著期許的眼光看著我。我艱難的把粥吞了下去,糾結地掙紮:“雖然糊了點,樣子難看了點,總體還是不錯的。阿姨,我相信,您的廚藝會越來越好的。”“算了,我還是叫保姆做吧。”何媽媽怏怏地回房了。
我愧疚的看著何黎軒:“我是不是打擊了阿姨?”何黎軒燦笑道:“小夥子,你做的很好,我媽至少一個星期都不會毒害我了。”“。。。。。。”
那個夢是真的嗎,雖是模糊卻說不清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