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了,它那分外的強從樹梢頭噴射出來將藍天裏遊蕩的白雲染成了血色。
遍地的小草好似鍍上了一層黃金,一棟棟白色的建築物出現了。
像童話一般精致迷人,又像夢一樣朦朦朧朧。
窗戶旁邊的一排排盛開的色彩斑斕的花兒,他們並沒有因為太陽的離開而頹萎,反而更賣力的舒展著花瓣。
“姐,你快過來看看啊!花盆裏有兩隻小螞蟻”白俏素在花盆麵前擺弄著還有水珠的百合花,突然叫喊起來。
“在哪裏,我看看。”在對麵蕩著花式秋千的白俏若聽到俏素的呼叫,跳下秋千匆匆跑過去。
“他們是在幹嘛?”俏素俯下身子。
“那隻大的好像陷入了泥潭,看起來很痛苦。”白俏若湊過來,視線落在俏素說的小東西上麵。
“你看另一隻在幹嘛呀,是在救她嗎?”俏素睜大了眼睛問。
“啊!他們像不像倆姐妹。”俏若目不轉睛的盯著。
“是吧,姐姐有了危險,妹妹不離不棄。我們幫幫他們吧?”俏素邊說著邊伸出手去挑螞蟻。
可是卻把螞蟻給挑翻了,他們更加慌張,邊沿的小螞蟻急得打轉。濕泥裏的螞蟻越掙紮越往下陷。
俏若看狀,拔腿跑開了。
不一會,她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用這個救她們吧”邊舉著繡花針對俏素說。
“不用了你看,他們自己出來了!”兩人剛俯下身準備救小螞蟻。
他們卻自己突然出現在花盆沿邊,好像在為他們脫離了危險喝彩。
兩隻螞蟻互碰了幾次觸角,交換了位置,一前一後的離開花盆。
非常感動的俏若姐妹倆激動得擁抱起來,仿佛得救的是他們。
那時的她們是多麼的天真單純,就像一條小溪,清澈見底,無一點雜質。
又像平靜的湖麵,有風經過,就可能起浪。
“俏若俏素,快來吃飯了。” 林姨站在後門喊著。
她圍著一條碎花圍裙,微些粗皺的手在圍裙上麵蹭了蹭。
她的平短發剛好遮住了脖子上的大塊肉紅傷疤,很明顯可以看出她眼角的皺紋。
“你們爸爸今天跟波叔出去了,沒那麼快回家,吩咐你們先吃。”剛坐下,林姨對姐妹倆說。
“那媽媽呢?”俏若問林姨。雖然她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想聽林姨的回答。
“去你紅姨家裏了,今晚也不回來吃了。”林姨邊整理櫥櫃的碗筷,“你們快點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每天都隻有我們兩個一起吃飯,多沒意思。”俏若還是嘟著嘴。
“那也是沒辦法,乖,快吃飯啊!。”林姨雖然心疼,但是也隻能這樣說。
林姨知道這樣的情況已經有一個月了,但是卻不知道怎麼辦,俏素他們還小,也不能告訴她們。
或許長大後她們就會明白,這樣想著林姨心裏舒服點了。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裏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
“姐姐,你睡著了嗎”俏素搖著側身躺著的俏若。
“沒有,你怎麼了嗎”俏若揉揉眼睛。
“我一個人睡害怕,想要跟你一起睡”俏素說著爬上了床。
“好啊,你睡裏邊吧!”俏若給俏素讓了個位。
“我剛才做噩夢了,我夢見你就像小螞蟻一樣被吸進了泥潭,我不知道怎麼辦。”俏素捂著臉。
“那隻是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用害怕。”俏若把俏素抱懷裏,摸著她的頭。
“那我們做個約定好嗎?”俏素突然問。
“啊!什麼約定?”俏若很奇怪。
“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守護彼此。”俏素堅定說著,手緊緊地握著俏若。
“我們拉鉤吧”她的白細的手作成六的手勢,伸到俏若麵前。
俏素盡管不理解她的行為,但她不想讓她失望,拉起她的手“好,永遠在一起,不分開。”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倆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黑暗中,她們堅定的聲音就像一道光亮,那是隻屬於他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