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繆青蹲在巷口早已將譚北航祖宗八代狠狠問候了一遍,當事人才姍姍來遲。
深諳某女的脾性,所以麵對她的爆吼譚北航就當左耳進右耳出。
“路上耽擱了。”
“我真怕你再來晚一點,我就要血流而亡了。”繆青一把撕下譚北航的襯衫一角,緊緊按在後腦流血的地方,陰狠地瞪了一眼巷裏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三個女的,跳上譚北航的摩托。
譚北航唏噓了一聲有點心疼自己的限量版襯衫,終還是機智閉嘴,開著摩托就朝最近的醫院駛去,留下轟轟的巨響。
“你幹嘛?我要回家。”意識到路線不對,繆青吼著。
“你閉嘴,跟我去醫院。”
“譚北航,你敢!放我下來!”繆青死命掙紮著。
譚北航一邊咒罵著一邊注意保持摩托平衡。
“繆青我告訴你,你爸爸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要我好好看著你,你要是再亂來,我不介意打小報告。”
繆青有點微愣,稍稍反應過來後瞪了他後背一眼,終是不再反駁,也就隻有譚北航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那個可怕的老頭子,繆青眼裏充滿了仇恨。
才到醫院門口,就有急救擔架候在門口,想是財大氣粗的譚北航早就打好了招呼。
“我又不是要死了。”繆青白了他一眼,不理會急急跟著自己的醫護人員,自顧自往裏走。
“譚先生……”醫師欲言又止。
“馬上辦理入院手續,其他我來。”鎮定自若地說完,譚北航急忙追著繆青的背影而去。
譚北航一把將被扛著還在死命鬼叫的繆青甩在病床上。
繆青淒慘地嗷叫了一聲。
“譚北航!”
某男勾著嘴角邪邪笑了一下,扯了扯領口,曖昧地朝床上的繆青壓過去。
“你他媽離遠點。”
輕輕朝她的脖子吹了一口暖氣,眼睛裏盡是溫柔,“過會兒醫生過來給你處理傷口,你給我老實點,學校等我回去就給你請假,我不在的期間你要是亂跑或者亂來,我不介意把繆叔叔從大洋那頭請回來。”
繆青咬牙,你狠。
譚北航皺著眉頭望著下方的繆青,臉上還有沒幹涸的血跡,隱隱可見後腦的傷口還是很嚴重甚至汩汩的鮮血還是在流淌,可是眼前的小女孩強得像頭牛,絲毫不服輸的樣子。
“至於傷你的人,我不會放過。我回去幫你帶點日用品回來,你好好呆著。”
繆青懶得看他,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就像是被千萬蚊蟲叮咬,又癢又疼,麵上卻是裝的波瀾不驚。
譚北航關上門之後,走廊又傳來他的怒吼,“他媽的醫生呢!”
譚北航,你知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靜。想到這,繆青覺得太困眼睛睜不動便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病房裏光線昏暗,繆青摸索著開了燈,摸摸頭發現傷口早已包紮處理完畢,譚北航還沒有回來。
想拿手機刷刷微博什麼,突然又想起來手機可能在打鬥中落在那個巷子裏了。繆青有輕微強迫症,不喜歡丟東西,即使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也舍不得扔,要是不見了會覺得心裏有無數小爪子爬動,撓得她心癢癢。
譚北航經常取笑繆青房間裏的大箱子裏有太多沒用的小玩意兒,或陳舊或過時,就那麼囤在那兒,不會碰但也決不允許別人丟了。
你哪裏像個大小姐,活脫脫一個窮人家不小心生出來的地痞流氓。譚北航嫌棄好笑的嘴臉又浮現在眼前。
繆青努努嘴,翻身下床拗不過自己的強迫症還是毅然決然地要去找手機。
剛下電梯就快要走到大廳,繆青就被醫護人員發現了。
繆青不管三七二十一捂住頭撒腿就跑。
“繆小姐,不要跑。”
不跑是傻子,繆青不時回頭瞅一眼後麵追趕的人,遇到彎就拐,期間竟撞到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