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句聲量之高,明顯震驚了一批人。
酒保趕緊讓人去叫老板娘過來,這裏有人喝酒鬧事了哇。
“我不會放過你的,黎沐晨,賤女人,勾三搭四,我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死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哈哈……”
倪淑雅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聽著這不堪入耳的辱罵聲,而且辱罵的還是她最好的姐們,讓她怎麼忍受得了。
隻是,她眯著眼睛細看的時候,發現這個撒酒瘋的居然是一向不太對付的白家大小姐。
“黎沐晨,賤-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這廂白婉心還在叫罵,說話難聽又刺耳,倪淑雅實在無法忍受下去。
“喂,你這潑婦一般的模樣是做什麼啊?敢到我的底盤來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倪淑雅上前,突然推了一把白婉心的身體,力道之大差點讓女人從高腳凳上摔下來。
白婉心正罵的起勁的時候,冷不防別人偷襲,心裏有了惱意,轉頭一看,卻隻覺得似乎好像有些麵熟,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誰啊?”大約是有了點醉意,白婉心倒沒有平時那麼氣焰囂張。
“我是誰?我是你祖奶奶,你居然跑到我的酒吧罵我的朋友,還有臉問我是誰?”倪淑雅氣得不行,這個女人是故意找茬的吧?
白婉心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被人拋棄養著一個野種的風騷老板娘,哈哈……”
拋棄?野種?
倪淑雅的臉色隨著女子紅唇裏吐出的不堪詞句而漸漸變黑,這都什麼人啊?還能算是人麼?
白婉心罵的正起勁,冷不防突然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她被打蒙了,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反應過來,向倪淑雅方向看去。
隻見她口裏的風騷老板娘此刻黑著一張俏臉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說實在的,白婉心有一刹那的忌憚,但是想到黎沐晨那個賤-人,又想到眼前這個打自己的人正是那個女人的好朋友,心裏的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冒。
“你敢打我?!”白婉心尖叫著撲了過去。
倪淑雅沒防備這個瘋女人突然發飆,被撲了個正著,兩人倒在地上,一陣扭打……
兩個女子都是極具風情美麗的,均是衣著光鮮亮麗,可此刻,兩個人滾作一團,扭打作一起,又哪裏能看出之前的風情萬種呢?
周圍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酒吧裏的人自是幫著自家老板娘的,可是兩個人牛作一團,又突然滾來滾去的,老板娘也沒發話,他們自是插不進手去。
於是,一群人就這麼看熱鬧看的正起勁,突然,不知道誰大聲吼叫了一下。
“瘋女人,你屬狗的啊?!”
一聲吼叫後,倒是平靜了。
倪淑雅一臉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很平靜地回答,“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另一邊,白婉心灰頭灰臉地從地上坐起來,確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扶著下巴,隱約有一絲絲的血跡從她的五指間流出來。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敢情這個酒吧老板娘是一顆真正的辣椒!!!
“你,你他媽……”
“再敢說一個髒字信不信我又咬你?”倪淑雅陰沉沉的聲音傳來。
白婉心嚇得一哆嗦,這剩下的話就再也不敢說出來了。
她抖抖索索地從挎包裏拿出手機,突然撥通了一個電話。
“翊寒,你快來救我,我被人打了……對,我流血了……哪裏?‘藍調’酒吧……”
白婉心掛掉了電話,突然微揚著下巴,不屑地語氣道,“看翊寒來了,怎麼收拾你!”
倪淑雅皺了皺眉,這邢翊寒什麼時候又跟這個白蓮花搞到一起去了?
不行,一定要告訴沐晨,不能讓沐晨被蒙在鼓裏而不知道。
倪淑雅也趕緊掏出了電話撥出去。
“沐晨,你趕緊來藍調酒吧,對,快點,出大事了……什麼大事?你來了就知道了……”
倪淑雅掛斷了電話,也示威性地朝著地上的女子揚了揚下巴。
等著瞧,看誰厲害過誰。
而一旁看熱鬧的人好奇心就更強了,兩個人都打了電話,看來都是要搬救兵的節奏啊。
有好戲看了,哈哈,這一晚還真是沒白來。
半個小時後,酒吧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冷峻禁-欲氣味十足的男人!
白婉心眼尖,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猛地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