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了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下起了傾盆大雨,雖說是十月的天,但卻是八月的雨,電閃雷鳴,電神揮劍發泄,天空被片片撕裂,雷神憤怒咆哮,震聲響徹山穀。
姬陌璃與沙青二人隻得加緊步伐趕路,山路難行,再加上這瓢潑大雨,地上的土呀石子呀都聚集在一起,混著雨水到變得尤為清滑。
沙青停住腳步,望向天空:“陌璃姑娘,估計這場雨會下很久,我們快去找一處避一避吧!”
姬陌璃喊道:“這荒山野嶺的,哪裏會有避雨的地方呢?”
沙青環望四周,在繁雜的樹木後麵隱約看到了籬笆的蹤跡,向那裏一指:“陌璃姑娘!那裏有戶人家!我們去那裏避雨吧!”
“正合我意!”
二人急忙繞過樹木,果真看到了一戶人家,二人直接躍過了籬笆,叩門三聲後,一位男子開了屋門。
“子房!?”姬陌璃驚奇大喊了一聲,不錯,眼前這位便是剛剛換過新裝的張良。
張良似乎更加驚訝,激動地說道:“陌璃姑娘!!你沒有死!!見到你安然無恙實在是太好了!!還有沙兄!!”
“子房!我們可是找了你好久!我還以為你——嗚——”姬陌璃直接撲到了張良的懷裏,滿臉淚水的笑著,嗚咽道:“好在你安然無恙!你怎麼會在這裏呀?”
張良溫柔地笑著,將自己逃離的經過和偶遇蘇琴姑娘的事情講給了姬陌璃與沙青,但他卻一直沒有注意到姬陌璃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稍許,蘇琴推門進屋,驚奇的望著屋內三人,說道:“子房,這三位是——?”
姬陌璃突然震了一下,這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茉莉花香好是熟悉!
張良笑笑:“這便是我與你講的姬陌璃姑娘了,還有我的摯友沙青。陌璃姑娘大難不死,也是多虧了沙青兄!”
蘇琴的臉色微微變白,但又慢慢地恢複過來:“哦哦,那陌璃姑娘可真是有福的人,哪裏像我,從來都是那麼苦的命。”話說到這裏,蘇琴的眼光一變,淚水便如泉水般湧了出來,做樣擦了擦後,歎道:“罷……罷……”
話音未落,張良就便安慰道:“蘇琴姑娘哪裏話……”
姬陌璃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心想著:什麼嬌滴大小姐我沒見過,和我耍這點心眼,也太嫩了吧!
蘇琴啜泣了一會兒,便說:“子房,你剛才不是還說要陪我去天荷樓嗎?準備準備,別誤了時辰。”
張良點了點頭道:“沙青兄和陌璃姑娘,你們一起來吧!”
話音剛落,隻見姬陌璃大喊了一聲:“不用了!”便摔門離去。
門外,雨一直下著,未停。
沙青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用了。”便沿路追去,完全不顧及張良與蘇琴的反應。
張良剛要追出去,蘇琴便一把拽住他:“子房!”
張良猛回頭差異的望了望拉住她的蘇琴,又急切而不舍的望了望即將消失在眼簾的姬陌璃,輕歎了一口氣,對著蘇琴溫都的說:“蘇琴姑娘,我們走吧。”
蘇琴則是莞爾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天荷樓內,紅粉交融,紗縵縱橫。台上,姑娘們身著豔裝,輕舞翩翩,台下,觀眾們喝著酒水,目不轉睛,連聲叫好。
蘇琴拉著張良進了這天荷樓。
張良膽怯的甩開了蘇琴的手,驚訝問道:“蘇琴姑娘……這……這……這怎麼就像是青樓啊!?”
蘇琴做一臉悲傷狀:“看來子房,你也是唾棄像我這種煙花女子的。蘇琴無奈,不得不在這裏當舞姬為生……”
說到這裏,蘇琴的淚水宛如水晶般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張良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蘇琴姑娘你千萬別誤會!張良絕無此意!”
蘇琴急切的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映著這宛如雪一般白皙的麵龐,無不令人心動。張良則是將目光移到他處,不敢直視蘇琴。
蘇琴急切地問道:“那子房,你可願意……願意……用銀子為我贖身……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蘇琴低下了頭,淚水直接從眼眶中落到地上,輕微的抽泣聲使人憐惜。
張良溫柔的輕聲說道:“那自然是願意的,蘇琴姑娘……”
蘇琴突然揚起了頭,在張良白皙的臉上輕淺一吻,邊流淚便微笑道:“子房,謝謝你!”便一下子撲到張良懷裏,任淚水浸濕他的衣衫。
鬆柯山上,鬆樹茂密,溫暖的殘陽照著在這鬆樹枝上,愈發清香。落羽與紅裳二人依靠在一棵寬大高聳的鬆樹旁,臉色陰沉。
“接下來該怎麼辦?”落羽冷冷的說著,連看也不看紅裳一眼。
“我哪兒知道。”紅裳雖說是生氣,但卻不敢表現,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
“算了,我們回去吧。”落羽站直了身子,呼喚天空中的大鳥。
紅裳愣了愣:“回去?那怎麼和寧羅大人交代?”
落羽麵無表情,拉著紅裳上了大鳥的背,道:“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想辦法補。”
話畢,二人離去。